萧澈望着太子府的匾额,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道:“这府邸的匾额得改一改。”
否则外人总是揣测他将孟晏云留在这里是厌弃的意思。
孟晏云自己倒不放在心上,笑道:“一个匾额而已,除非皇宫中重新设立东宫,不然这里总会有新的主人,不必费这个心思。”
“不过换一匾额的事,费不了什么心思,思君别苑,这么改如何?”萧澈低头含笑望着孟晏云。
孟晏云怔了怔。
日日思君不见君,是这个意思么?
萧澈是想驱散那些说她进不去皇宫名不正言不顺的传言。
“陛下……”
“我没有名字吗?”
萧澈眸中闪过些许不满,“我不欲与你分尊卑亲疏,如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你还要把我往外推吗?”
说着,他朝孟晏云近了一步,将孟晏云紧紧箍在怀中:“所有的事情我都能依你,但我绝不许你离开我。”
孟晏云低头默了默。
或许……
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萧澈若是喜欢她,她便好好做萧澈的皇后,萧澈若是有了新欢,那时她再求去也不是不可。
只要她守好自己的心,爱萧澈爱得有分寸些,总能把日子过好的。
萧澈能允她住在宫外已经很好了。
这般想着,她笑容粲然:“我觉得很好。”
“那我一会儿题了字让他们去做。”萧澈也露出笑容。
回到长思院,坐定之后孟晏云问:“陛下怎么去了成平大长公主的府邸,是去看淮阳王的么?”
“不是,来用午膳,听说你去送了你姐姐之后去了那里,就去看你。”萧澈答。
孟晏云打量着萧澈。
今天的萧澈有些奇怪,说话好似直接了许多。
“能传膳了吗,我现在都还没有用膳,与那些大臣打了一早上的嘴仗,还真是饿了。”
萧澈语气有些轻快,不像帝王,倒像是哪家的少年郎。
这是三哥和萧润给他出的主意。
他越是小心翼翼,越是会让孟晏云瞻前顾后,有事不如坦诚的说出来,至少他和孟晏云之间要有一人是坦诚的。
孟晏云用眼神示意秋白去传膳。
她张了张口,原本是想问在朝堂上吵什么,最后出口的话却只是:“陛……还是先净手吧。”
萧澈净了手,笑吟吟的说:“不过就是怎么安置漠北使团和进京朝贺的权贵,礼部和鸿胪寺都能吵得不可开交,真当我不知道他们有些人背地里收了人家的好处吗?”
“这是朝堂中事,后宫不宜干政。”孟晏云淡淡道。
萧澈是好心,是重视她,她知道的。
可她终究不是一个真正的纯真少女,会沉浸在男子的偏爱看重之中,会为了男子的宠爱而全然奉献自己的身心。
她可以为萧澈死,但这不代表她昏了头。
权力掌握在萧澈手中,对她爱意浓厚时可以将一切都给她,但萧澈同样有随时收回去的能力。
她不想为萧澈燃烧自己,也不想和萧澈争什么,更不想战战兢兢患得患失的过日子。
“你都不在宫中,何来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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