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没有客气,没有拆穿余澜温润的假象,“父亲听说您入院,让我替他探望。”

余澜合上手中的书,身体微微往后仰,在自己的领地上,怎么放松都不为过。他不轻不重的打着圆场:“也请小公爵替我回话,多谢关心,余某是老毛病,经过治疗已经恢复不少。”

“这是自然。”

凌肆微微颔首,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花盆,里面的植物刚冒出嫩芽,尚且判断不出品种,不过依照余澜的习性,蔷薇的概率很大。

花盆边是一份纸质报纸,被风吹开一页,单薄的纸张虚虚搭着柜子边缘。对于电子信息产品发达的帝国,一些主流媒体依旧会印发少量纸质报纸,一方面是为了收藏留念,另一方面则是留存重要信息。

你来我往寒暄了许久,迟迟没入正题,那件事情凌肆不相信他不知道,之所以没提,估计是想让他做这个开头。

“不知余澜部长认识余白吗?”凌肆身子往后仰,姿态放松,下巴微抬,单凭他的神态,难以认出他是来对峙的,“我的一个朋友和他有点小矛盾,小辈的事,就自己解决了,担心您误会,趁这个机会和您解释一下。”

“是吗?我最近都在院里,消息倒是闭塞了。”余澜肩头的长发滑下一缕,冰凉的触感落在手背,翻书的动作微顿,嘴角依旧是完美的笑容:“解决了就好,倘若凌小公爵有不满意,那才是罪过。”

回想起助手早上递送来的照片,照片上,他的远房侄子被打得难以还手,十几个哨兵围着四五个人,脸上扬起恶劣笑意,不远处站着一个拘束瘦小的向导,想必就是小公爵口中有矛盾的对象。

他这个侄子他了解,往日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手段,他也懒得管,这一次惹到硬茬,有人替他收拾,不会脏了他的手。

只是,余白毕竟还是顶着他的名头办事的......

凌肆眼尾扬起,“余部长不介意就好。想来,生病是会让人思维迟钝,您要好好休息。”

余澜笑意微冷,几瞬便恢复温和,仿佛刚刚的阴戾薄凉是错觉。该说的也说完了,人也探望了,凌肆也就没有留下的欲望,起身告辞。

刚准备张口,敲门声响起,保镖出现在门口,对着病床上的人恭敬道:“先生,太子殿下来访。”

穿过保镖几乎堵住门的壮实身躯,凌肆隐约望见客厅修长高大的身影,正欲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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