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弈民!”高科长看他久久不说话,催促着他。
“我昨晚睡在厂子宿舍,一大早六点多,我就带着我们组的人将线全部布好了。八点我就去接了王子月,中间是我下面的吴组长带着其他组员在支应着。
我花了三十分钟就将王子月接回来,然后我就一直在台上检查线路,想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我们的检查是分次检查,每次都全过一遍。出发前检查了一次,中间组员又检查了一次,我八点半回来检查了一次;十点快开场之前再检查最后一次。
快开场前检查最后一次的时候,苏瑞红一直问我各种问题,我有点不受其扰,只要检查完,我就快速推进,而且我被动着她看不清楚。
听到尖叫声的时候,背后感到一股力,我就向前爬到了。起来一看,倒了一根钢管,我把钢管挪开,空心钢管。
这时其他钢管和上面的横梁受了这根的影响也摇摇欲坠,我看苏瑞红昏迷了,就将她抱到了台下,后面就送医院来了。”
“你平常跟苏瑞红来往得多吗?”高科长想看看韩弈民是否老实。
韩弈民头摇地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她只要过来找我,我就跑得远远的,不敢跟她说话。
这次是检查过程中,我没法跑,不然我肯定第一时间就跑了。
在学校的时候,苏瑞红只要跟他哥来我们学校,我就走得远远的。我跟王子月的感情很好,我们从小就认识,一起学习,有着共同的目标。
我不希望别人破坏我们的感情。苏瑞红之前说亲的事情让我感觉很棘手,拒绝了之后,她调入钢厂,我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
基本上看到一个影子,我就远远地跑开。”
樊主席笑了笑,“这个小同志太有意思了!”
韩弈民正色,“樊主席,我努力研究技术,努力加班,是想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中,不想让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影响我的工作。”
高科长和樊主席都点点头,“组织也是比较认可你们的工作的。”
韩弈民考虑了一下,又说出一番话来:"因为这件事情,苏家和我们的关系比较微妙,我救了人,也承了她的情,医药费什么的我都愿意承担,但是我不想看到因为这件事情扩展开来,那样会伤害到我的未婚妻,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高科长和樊主席两人明白韩弈民的意思。
樊主席对这种年轻小伙子喜欢得很,大包大揽,“韩弈民,你不用担心,到时跟苏家沟通我来,你是个好同志,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
医药费也不用你出,你看你的手掌都有伤,厂里统一负责的。”
问话完毕,高科长带着手下的人回了厂子,他们还有其他工作要做。王子月和韩弈民感谢了马科长和王副科长,实际上王子月现在不在市医院,人家不过来也可以,还是选择过来给她撑腰,后面肯定要感谢的。
送走其他人之后,樊主席带着韩弈民和王子月去了手术室。
手术已经完成了。
几人到了病房,问了问护士,麻药劲过了,苏瑞红就会醒过来。
苏父苏母看到韩弈民过来了。苏母直接说:“韩弈民,你看瑞红为你受的伤,你得负起责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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