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他带着她的手,摸到不平坦的腹部,刺激的慕昭立刻缩回手,但他不准,来回抚摸着,“还饿不饿?”

慕昭边哭边咬他,对上他沉沉的目光,再也忍不住,口中溢出甜腻的低吟:“饱...饱了。”

秦屿池却没放过她,抱着她去了浴室,但还没出来,慕昭的眼泪更汹涌,被他抱到盥洗池前,拿起她的牙刷,挤上牙膏后,低声说:“张嘴。”

慕昭机械般地张嘴,不敢去看镜子里重叠的身体,还是趁着他接漱口水时,才快速瞥了眼,然后整张脸都红了,眼尾也泛着浅浅的红,显得又可怜又狼狈。

不敢再说话,她只要说一个字他就要动,慕昭嘴里含着薄荷味的泡沫,由着他替她漱口擦脸。

再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两小时后。

秦屿池把她抱到卧室,看了眼褶皱的床单,先把自己的大衣垫到椅子上,再将她放了上去,低声叮嘱:“先坐一会儿,我去隔壁拿新的床单。”

平时用脏的床单,都是拿到他的公寓里洗,慕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又呆呆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只是刚抬腿,慕昭就拉住他的睡袍,“你别走。”

秦屿池眼眸微动,格外喜欢她事后黏人的模样,心软软的,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腿上,揉了揉她有些红肿的唇瓣,“还没缓过来?”

慕昭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圈着他的腰,紧紧抱住他,闷闷地嗯了声:“要你抱着我。”

秦屿池摸着她的脑袋,哼笑道:“这会儿不嫌弃我了?”

也就这个时候,她这么黏他,平时矜持又端庄,还总喜欢说话故意气他。

慕昭安抚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不嫌弃的,”顿了顿,她又加了句解释,“你刷过牙了,很干净。”

“……”秦屿池气乐了,“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慕昭本就被折腾的困的不行,抱着他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也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好像因为没换床单,他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直到她睡醒。

元旦假期很快结束,慕昭被江澈派遣到江城出差。

秦屿池因为海外新项目的开启,已经在欧洲待了半个月了,很多决策都要他亲自做,连推卸给陆淮之都不行。

两人又恢复了异地恋模式。

一直以来,慕昭都觉得自己不是多黏人的性子,小时候虽然任性乖张,但也不会很黏人,而且这几年早就习惯一个人生活,没什么事是一个人办不到的。

更何况她现在二十五岁,早没了那么多缠绵不舍的少女心。

可自从回国,再遇他以后,性子被他养的越来越娇,也越来越依赖他,很多自己就能做的事,偏偏想要他陪她一起。

譬如痛经这个毛病,一个人其实也能受,实在不行就吃止痛药忍着,再不行就去医院,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可他每次都会哄她,替她揉小腹,慕昭渐渐养成这个习惯,次次都要贴着他,好几次他被她闹的整夜整夜睡不着,慕昭最开始有些愧疚,但秦屿池向来不是吃亏的主儿,羊毛出在羊身上,该有的报酬他绝不推辞。

以至于慕昭再也不觉得随意使唤他有什么不对。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习惯,早在七年前就养成的习惯,戒掉不容易,重新拾起来却很简单。

不知不觉中,她的习惯又只与他有关。

江城临海,冬天气候温暖湿润,只穿着件大衣都不觉得冷。

但夜晚还是有些凉的,晚风嗖嗖灌进衣领,慕昭裹紧大衣,和当事人见完面,没有直接回酒店,在附近公园的长椅张坐着。

这是在德国那五年养成的习惯。

她喜欢让自己处于人间烟火中,哪怕这样会衬的她更孤独。

傍晚六七点的样子,公园里来来往往都是人,饭后遛狗散步的夫妻,手牵着手互诉衷肠的情侣,追逐打闹的孩童,编制出一副最平凡热闹的画面。

路边整齐屹立着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暖光,慕昭摸出手机,看到置顶的信息框,居然从早晨到现在一条短息都没给自己发。

虽然知道他大概在忙,可接近十二个小时失联,慕昭心里还是有点小不高兴的。反正无聊,她随手点开他的动态,发现他的定位居然是...江城?!

他怎么会来江城?

他不是在欧洲出差吗?

慕昭眯起眼睛,盯着屏幕再三确认,他居然真的在江城。

心口猛地一跳,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口蔓延。

高兴,期待,惊喜。

握着手机的手指发颤,慕昭点开他的号码,那边很快接通。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呼啸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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