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富察明瑞冷着一张俊脸,掀开了帘子。
本欲出口理论的话,在看清面前所立之人时,秒变得惊喜万分,无比激动地跳下了马车,
“瑷儿,真的是你?
哈哈哈哈哈,呣啊呣啊!!!”
抱着人便是好一阵天旋地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如此放浪之举,瞧得一众随行将士惊魂莫名。
富察明瑞哪有心思管他们如何,像是想到了什么,上下其手的将其检查了一通,
“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里?”
心中的兴奋依旧不减,未等人作答,转而眸光幽幽地怒视着自家沦为马夫的副将,
“萧勇,你怎么赶车的?自个回去领罚四十。”
“喏!”军令如山,萧勇即便万般委屈,也只能强吞入腹,刚刚的震惊还不曾退却。
吴瑷可不想自己初来乍到便与人交恶,随即挣开怀抱,制止出声,
“行啦,是我挡行在前,就不要责怪他人了。”
“还不快快谢谢夫人!”富察明瑞旁若无人的宣告,雷得人外焦里嫩。
居心为何,知者自知。
萧勇自是识趣,嘴快地唤起,
“多谢夫人体谅,卑职刚刚属实莽撞了些些,还请您勿要放在心上。”
“切,狗眼看人低!”灵儿不屑一顾地扭过脸去,嘟嘟囔囔了一句。
吴瑷的听力向来敏锐,偷偷地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适可而止。
毕竟日后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莫要弄得太僵才好。
灵儿心中依旧难平,耷拉着脸色,没再出言不逊。
富察明瑞阴郁了一路的神情,终于得以雨过天晴,直接将人掳上了马车。
也不问问人家到底是不是一路,便自作主张了来。
座前的萧勇也略为尴尬地朝灵儿伸出了手去。
不曾想,人家根本不领情,小短腿轻轻地蹦跃了两下,便坐在了边上,离了他老远。
好像他是什么瘟疫似的,属实叫人扎心!
社死莫名地收回了那只满是粗茧的大手,驱车而去。
京都城里,正午时分。
秦晋连夜赶路终于到了吴府门口,满心欢喜地跃下马来。
手头紧紧地攥握着一份礼物,迫不及待地小跑而入。
差一点与新来的管家——赵忠,狠撞在了一起,
“赵叔,大小姐现下何处?”
“呃,大小姐她此时还不曾醒呢!”
赵忠被问得一脸懵,毕恭毕敬地依言而回。
话音刚落,秦晋便撒开步子朝桃苑的方向飞奔而去。
很快便来到了瑷儿的闺房,突地停下脚来,稍稍敛了敛趣悦的神色,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边,这才慢慢地抬手敲去。
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眉梢情不自禁地爬上了一抹疑云,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轻轻一推,门便应声而开。
映入眠帘的,只是空空一片,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哪里有半个人影。
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不安,他记得富察明瑞也好像是今日出京,远赴大理的。
她,她莫不会是……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可能丢下一府老小不管不顾的,手中的耳饰被其捏得粉碎,也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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