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凌迟的感情,都知道已经到头了,他把怨气撒在她身上。

用掉一个,那就再用一个新的。

他的在她的体内。

他搂着她垂着头浑浑噩噩说要。

她纤纤细手扣在他后颈,她深深吻他,对他说,“我爱你。”

他垂眸狡黠怨恨笑了下,“爱我?你男朋友有点多吧?”

她唔了一声,神色不改立即含笑说,“不。没有别人。我只会一直爱你一个。”

他觉得荒唐哑然笑了笑,她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夜色深浓,阳台灯亮着,高瑜肩上披着白色大衣,卡其色的长裙,棉棉拖鞋,正坐小阳台抽烟。

深褐色藤条圈椅浅色坐垫,玻璃围栏,能看见下面庭院回廊蜿蜒一条淡淡的光带,灯光暖黄。灌木绿植造景隐在昏黑中。

天地之间一片沉寂。

藤编玻璃圆茶几,青瓷烟灰缸沿边一小片祥云,烟灰残灰点点落入烟灰缸。木质托盘,一套青瓷茶具,里边自带的龙井茶,茶盏余温未散。mevius,深蓝色烟盒,荧黄色弧线,柠檬爆珠。

烟袅袅升腾。

高瑜看着手机弹出来的消息,微微一愣。

高瑜猝然回首瞧去。

透着玻璃里面灯火通明,乔植卿一套米白色羊毛睡衣袖子卷着,在四处翻找什么东西。

高瑜灭掉烟起身披着白色大衣,进去把阳台玻璃门带上。

她握着手机,目光直直望向他,“你...你名字都改掉了?你名字改掉了?你改名了?”

乔植卿正站在电视前边遥控器换台,他好奇看她一眼,理所当然回,“对。”

高瑜歪头略带有诘责的意思问道: “这你都不告诉我?”

乔植卿困惑思索了下,“早和你提过。”

高瑜忘了,乔植卿他爸一直催他去改,他一直懒得动,这下回来时间这么短,谁知道他还就去给改了,他这几天才回来这里,那也就这几天的事,可他要在外面生活他又无所谓名字怎么写。

高瑜凝眸诧异不语。

“那你那些协议怎么办?拿你名字登记的那些怎么办?那你护照那些不也要换吗?你这一时半会儿能完事吗?”

乔植卿单手撑腰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对...所以很麻烦。”

高瑜等半天,乔植卿也没下文。

高瑜无言以对,脱了大衣落座小沙发椅,架着腿拿桌上他电子烟杆抽,看他一个侧影。

“你哥哥事情怎么样了。”高瑜声音刻意压制的轻柔。

乔植卿声音很轻,风轻云淡的,他看着电视无声遥控换台,“早完事了。”

高瑜发愁般看他,“不是真有七个亿?”

乔植卿讽笑了下站在电视前边看着电视,“真有我敢拿到饭桌上去说?”

高瑜凝思秀眉颦蹙,“你哥哥,就这个哥哥,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哥哥?”

乔植卿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我感觉是亲的。”

“我靠你感觉是亲的??” 高瑜垂头晒然笑了,墨发丝丝缕缕垂下,她抬首笑意未褪去望着他,“你也知道你不应该有个哥?”

乔植卿笑了下,把遥控器放桌上,站在书桌边上翻自己外套口袋,他笑着说,“不是我不应该有我哥,是我爹妈不应该有我。”

乔植卿仍继续地毯式搜索什么东西,转来转去,连废购物袋都检查看。

高瑜无奈问:“你到底在找啥?”

乔植卿站在更衣间正回忆,“spravato,有看见吗?”

高瑜抿了抿唇,她起身过去,领着他去浴室,要他看空柜格里一个看起来像随便丢进去的小药瓶。

高瑜问,“你瞎吗?”

乔植卿永远找不到东西,高瑜不去超市乔植卿偶尔去超市,去超市乔植卿就找死在里面。

阳台。

乔植卿自烟盒双指拽一根烟动作一滞,没拿出来,转而去拆药瓶。

蓝盖白瓶身的鼻喷雾小药瓶,他看一眼,高瑜也看一眼,药瓶蓝色蓝色指托板中间一道槽一个绿色的圆点。

他窝在圈椅里,食指中指扣在药瓶指托板上,药瓶喷头抵于鼻腔,手指推了下推杆。

药瓶被他丢在茶几上茶盏打火机烟盒空隙之间。

他微微仰颈抬鼻尖,吸了下气,紧接着他就点烟。

高瑜坐他旁边,刷着手机瞥他一眼,照他这个用药情况也就跟吸上了差不多。

高瑜叹一声,“我不抽了,太冷了。” 说着她起身要回去。

乔植卿直起身望着她问她,“要不要来一根。”

烟燃了一半,乔植卿也没说话,高瑜才觉得奇怪,照以往他又不喜欢她抽,打火机声音一响他就能幽幽冒出来阴阴说一句灭了。

乔植卿晕乎乎长舒一口烟,

“一开始那个名字没问题,我爹非说那是特奏名进士,他觉得不行,他一定要登进士第的。”

高瑜当然点头应道,

“对啊?他本来也没想让你回来嘛。”

那就再没了后文,四周万籁俱寂。

乔植卿倒期望她多说几句,乔植卿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抓着最后机会建立保留一种依靠。

依靠,他一回来半年之间情况变化翻天覆地,他事情一堆堆的有得烦了,高瑜都很久没代管他手机,高瑜全都不知道。

高瑜还寻思什么意思,两个人平时住一起从不聊天,一起出去也从不聊天,或者她单方面扯什么,乔植卿试图回应也回应不出什么。

高瑜眼睛亮亮的,屡屡打量他神色。

乔植卿回身往烟灰缸里灭烟。

高瑜翻自己和她妈妈的聊天记录,找到一条语音消息,又把音量调低,伸胳膊把手机听筒置于他耳边。

乔植卿疑惑看看她,高瑜探手指尖点一下,乔植卿侧头去听。

高瑜她妈妈的语音消息,

‘唉喲...这孩子可不老实,他是想以后别人给他开公司嘛?’

‘他妈妈是不是开公司的呀?’

‘他打着他爸旗号干这些,他家里人都知道么,这不是纵容孩子犯错嘛?’

语音消息自动播放,下一条高瑜不给听了,她当即把手机收了回去。

高瑜看着他,他爸怎么样先放在一边不说,能做到这样,儿子都能惠及恩泽呼风唤雨。

高瑜等他一个回应,最后一句也是她上次在阳台,想问他却没问出来的话。

高瑜后来想想她就不该问,这才哪到哪,没见董援那帮人怎么弄的。

乔植卿笑了下,只低声说:

“是。”

“这些确实不应该在我能力范围内。”

“我确实是打着家里的旗号借着不需要太多的人推进办了许多事。”

“是他们纵容我,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乔植卿往圈椅后背靠了靠,笑意全然褪去,漠然有些倦怠,

“供品。”

“你可以他们说话你不用听,他们知道你身份,自动会孝敬你。”

“供品听没听说过,有土地公有灶神,拜神哪有那么快求效果。”

“你就是你爹神,他们给你上供,你就当给了他们一个心理安慰。”

乔植卿头偏在一侧,兴味索然,

“我哥哥不方便,我爹妈不方便,我方便。”

“这些我也可以用。”

“这么教我。”

高瑜听着迟疑问,

“你爹妈这么教你?你爹真敢啊?”

乔植卿笑了,他摆摆首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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