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静功和田竖意外身故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都。

端王爷早年深受反王打压,和端王妃聚少离多,他们又是少年夫妻,因此只生了祁静功一子。便是他无才无德,夫妻俩也是爱的如珠似宝。

本想着此番有乌蒙在,万澜羽怎么也不会把矛头指向自己,只待他归来,便请皇帝为他请封,谁想算计到最后,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得知消息的那刻,端王妃便直接晕了过去,到现在人还没醒。

端王爷算是勉强撑住了,但也没比老妻好多少,一下像老了许多岁,头发都白完了。他进宫多次打探,得到的消息都是田竖故意作弄,引着人去了崖底,谁想却遇到了打雷,两个人都触雷而亡。

可那燕州地处干旱,如今又是春末,哪里来的雷雨?况且向来都是高处引雷,哪有低处反而触雷的?他死活不信,总觉着是万澜羽授意的,一心想着等儿子归来,便去和万澜羽拼命。

谁知半月后尸首抬回,祁静功和田竖二人身上的确无任何伤势,只是那死状的确不太好看。两个人都被雷打的外焦里嫩,还在往外淌着血水,发丝蜷曲,眼球突出,浑身散发着恶臭。

端王爷坚持要开棺,此刻也被恶心到了,没忍住呕了出来,再一见心爱的儿子变成这样,两眼一闭也晕了过去,这下子只能和端王妃二人双双躺在床上了。

最后端王府诸事又落到了端王爷名义上的私生子祁静文身上。

祁疏玉身子也大好了,皇帝本想再找借口留他住几日,可祁静功身死,端王府乱做一团,终究是要人回去主持大局,皇帝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父子二人离去。

万澜羽这头也接到了田竖的死讯,他的确是给田竖下过命令,让他刁难祁静功。可这刁难的目的只是想抓住祁静功的错处,到时好将赃银遗落的责任赖到端王身上。

谁知这个蠢货!竟全然不顾他埋伏在云州的人手,偏偏跑到了什么落崖关,还将人引到了僻静处,给了别人下手的机会。

他甚至都不用猜,乌蒙这个老匹夫绝对早就将他安排在护卫中的钉子给拔了出来,如今他是百口莫辩。赃银没有弄到手,反弄得一身骚!

虽然此事怎么看都与祁疏玉无关,可他就是知道,这一切绝对都是祁疏玉干的!可如今他能怎么办?他又能拿这个人怎么办?真的让他死在自己面前吗?

万澜羽并不想将祁疏玉如何,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听说他带着孩子回了端王府,忙不迭就让人递了拜帖,说是要去恭贺他康复。

祁疏玉如今对外是毓王,可安安又记在了端王的私生子名下,所以他索性顶了祁静文的名号,带着孩子住在了端王府,帮着料理端王府的各项事务。

他将管家账房一并叫来,对着账目一项项的细问,京郊的八十亩良田是哪里来的?东市的三家珠宝铺子、西市的五家酒楼、两家药材铺子、六家脂粉店……共计三十六处产业又是如何凭空出来的?

那管家和账房望着他,呐呐半天,终究不敢言语,只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祁疏玉笑笑,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这才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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