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想,过了大概几十秒后才“哦”了一声,“想起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袁崇焕一愣,斟酌了一下语句后,小心翼翼道:“秦先生,您忘了吗,我上次去找您的时候,问到的那个关于长生的问题,然后你给我出了个主意……”
这次对面沉默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持续了大概有两三分钟。
这期间刚刚还洋洋得意的袁崇焕已经紧张的冷汗直流了,手中的雪茄都顾不上抽了,任由它自己燃烧着。
这要是对方真忘了自己说的话,或者是当时只是酒后随口一说,那自己这可怎么办,费尽心思花了这么多钱,绞尽脑汁,难不成真是把这个“故宫”搞出来让那个朱由检安安心心住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上次说你身体出问题了是吧?”
好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对方还是想起来了上次见面的交流。
袁崇焕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对对,是这样的秦先生,您跟我说让我去找的那个人我也已经找到了,而且今天正好是八月十五……”
对方一愣,“这么快?我本来想的是你找到人以后怎么也得明年的八月十五才能办事了,没想到你已经把人搞到手了。”
“如果时间够的话,我倒是也不想那么急,就是我现在的时间可能已经不太够了。”
袁崇焕伸出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看向自己的胸口,他的身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就像是纹身一样。
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条纹似乎又像是活的,在袁崇焕的皮肤上幅度很小的蠕动着,不停的在变换着位置。
袁崇焕的身上只有在心脏的部位没有被这种黑色的纹路覆盖,但是能肉眼可见的黑色纹路正在向心脏的位置进攻,可能等不到明年的八月十五,袁崇焕的心脏就会被这种黑色纹路侵蚀了。
“好,我知道了,人在哪呢?”好在这次对方没有犹豫,很快就传来了回应。
“在北京市的淮北镇,我一会儿把位置发给您。”
“嗯行,哦对了还有,让你准备的那个阵法什么的,也都准备了?”
“对的对的,我在淮北镇这里建了一个缩小版的‘故宫’,阵法就布在了‘故宫’的下方,都是按照您当时的吩咐,分毫不差的布置的。”袁崇焕赶紧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
说完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袁崇焕赶紧打开手机微信,把自己所在的地址发给了刚刚打电话的人,顺便还点开看了看,确认自己发的地址没有问题后才关上手机,长舒一口气,再次看向天上的月亮时,心里也轻松了不少,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
——
苏斋。
“这个点儿还不睡觉,我的皮肤真的会变差的。”苏然凑到了镜子前面,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脸和皮肤,“这个朱由检,活了四百多年了,还越活越回去了,之前还算是个能力不错的君主,现在直接能力还不如十七八岁的孩子。
你看看那个袁崇焕混的,人家这家大业大的,同样是旧时代的残党,势力都快布满半个中国了。
再看看他,跟个出事了只会找家里人来帮忙解决的孩子一样,他要是找不到你,还真成了那个袁崇焕长生的补品了。”
“他的性子太软了,当初让他做皇帝其实都已经有些勉强他了。
再加上那样的结局,对他也是一种打击,后来就有了一种……无欲无求的心态,不想再去参与什么权利的斗争了。”
张子清淡淡道,“袁崇焕本来就贪恋于权力,倒也挺正常的。”
苏然撇了撇嘴,“本来以为他都死透了,没想到姓秦的真是什么活儿都揽,那种残余的垃圾东西都给他吃,也不知道是图点儿什么。”
张子清想了想,无奈道:“他从夏朝就开始搜刮这些东西,一直到现在,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玩心太重了,有什么能恶作剧的东西都想试一试。
只是没想到这随手一试,倒是把后遗症一直留到现在了,当初做的时候只是为了好玩,毕竟也不是什么事都会先推演天机的。”
“嘶,那朱由检不会真要死吧。”苏然好奇道。
“去了就不会死,不过这会儿秦应该已经到了。”张子清回答道。
“他人还挺好啊,还带售后服务呢。”苏然撇了撇嘴,“多管闲事的毛病看来是改不掉了。”
“凑热闹嘛,你不是也想去凑热闹吗?”
“好歹小朱四百年前也叫了我一声师母大人,四舍五入就算是我的学生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被那个袁崇焕给当成工具了。
更何况袁崇焕还是我亲手杀的,说起来这个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他的面相,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差点在那个客栈门口把人家老爷爷随随便便踩死了,我对他着实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就出发,让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阴谋诡计全都功亏一篑!”苏然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扬起头来,“顺便让那个姓秦的再吃吃亏,让他知道遇到姑奶奶我,他的那些个小伎俩全都不行咯。”
张子清点了点头,“不过这次的事情过了,倒是得给朱由检找个地方了。”
“嗯?他会怎么样?”苏然好奇道。
张子清想了想说道:“倒是也不会怎么样,只是可能这件事发生后,会对他的心态产生一些影响和变化,他应该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可以什么也不想的继续在人世间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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