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朱由检躺在床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惭愧道:“国师大人,是我没用,没能守下先祖们传下来的江山。”
“我刚刚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跟你没什么关系,只是你们明朝的国运到头了。”张子清随口说道:“你们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也不用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是国师大人,我......”
张子清摆了摆手,打断了朱由检的话,“要是什么惭愧悔过的话就不用说了,说实话,说了也没什么用。”
张子清的话毫不留情,直接就让朱由检接下来准备说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你的先祖,也就是朱元璋,临死前求了我一件事,就是给他们朱家保留一个香火。所以我把你救回来了。
到此为止,我答应他的事情也都已经做到了,至于你要不要活下去,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你也可以选择重新再自杀一次,这都与我无关。”
张子清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感情,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和苏然一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国师大人,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朱由检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也许吧,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好呢,若是有缘,便自会相见。”
说完后,张子清和苏然就消失在了朱由检的面前。
回想到这里,朱由检的思绪才稍稍停下,此时的他坐在怀北镇这座缩小版的“故宫”里,坐在袁崇焕为他准备的寝宫,脑海中一时间浮现出了很多那些快被他忘却的记忆,包括自己死而复生后,和张子清的那几句对话。
从那以后的这四百年中,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国师大人,关于国师大人的记忆也在渐渐地被遗忘。
如果不是自己实打实的长生了,甚至可能记忆模糊到朱由检都要怀疑这位传说中的国师大人有没有真的存在过,是不是自己关于他的记忆都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而已。
再到后来,大概也就是前几年,朱由检阴差阳错的听说在江北省的江宁市有一家神奇的咖啡店,传说咖啡店的老板是一个叫张子清的神秘男人,只要你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他就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比如升官发财,占卜预测,甚至如果你付出的代价足够大,他甚至可以帮你实现传说中的长生。
不过这些也都是道听途说的传闻,毕竟没有人真实地见过,无法证明他的真实性。
但是朱由检在听说了这些传闻后,倒是真的起了心思。
升官发财就不说了,占卜预测,长生,这岂不是正好和那位国师大人所拥有的能力对上了,毕竟在这个世上除了那位国师大人,他也想不到还有谁能拥有这样的力量了。
于是朱由检很快便跟人打听了一下那家咖啡店的位置和店老板的名称,听人说咖啡店的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而且身上的气质什么的都不像是世间人后,朱由检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赶紧就找了过去。
再后来,在店里见到了那位四百年来容貌没有任何变化的国师大人和师母,朱由检这才有了一种重新回到当初的感觉。
张子清让他先不要说见过自己,直接去赴约就好,朱由检便马上听从了,毕竟在他的心里,国师大人是这个世上无所不能的人,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顿饭吃下来,也并没有像朱由检之前提心吊胆的那样,袁崇焕会对他不客气什么的,反而是袁崇焕现在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些迷糊了,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因为过了这么多年,袁崇焕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所以才心态这么平和。
而且在21世纪,只剩下他们两个还算是故人了,用上相依为命这个词都不为过,说不定岁月真的能抹平仇恨,让两个人在现代续上当年的君臣之情呢。
又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后,什么也没想明白,朱由检的脑子倒是越来越乱,索性就干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直接躺下睡觉算了。
摇了摇头,朱由检关上了房间的灯,躺到了床上,准备开始休息。
只是他不知道,在这个“故宫”的另一个房间里,摆着几台巨大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着“故宫”里各个房间的实时监控。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袁崇焕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盯着自己眼前的屏幕看着。
而那块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朱由检房间的画面,包括朱由检刚刚坐在床上发呆,关灯睡觉的画面,袁崇焕也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看到朱由检确实是睡下了后,袁崇焕好似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房间的窗户边,看着今晚窗外的一轮圆月,脸上开始浮现出憧憬和向往的神情。
八月十五,定的这个日子本就是月圆之夜,天地精华也聚于此时,很多事情也适合在今晚去做。
“长生啊,马上我就要长生了!”
袁崇焕说完这句话后,兴许是过于兴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这座“故宫”的隔音效果确实也好,声音一点都没传到外面。
站在窗前洋洋自得了一会儿后,袁崇焕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哪位?”
手机响了几声后,对面传来了一个有些懒散的声音,对方似乎是刚睡醒一样,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您好秦先生,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休息了,您上次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听出了电话对面对方的状态,袁崇焕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赶紧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凌晨一点零三分。
袁崇焕这才意识到,自己约朱由检吃饭的时候都是晚上八点了,然后席间又聊聊天什么的,再和陈大志一起把朱由检送到这里来,这中间也花费了四五个小时。
不过在他印象里这位秦先生每天晚上都混迹在各个酒吧啊,按理说这凌晨一点他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才对,怎么今天晚上休息的这么早。
“交代你的事?什么事?”
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说过什么话了。
“哦对了,刚刚太激动了,忘了说了,秦律师,我是袁崇焕,那个明朝的袁崇焕。”袁崇焕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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