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斋。
二楼。
两人边聊边走到了二楼走廊的尽头,朱由检稍微有些惊讶。
这条走廊的长度明显是比从外面看起来的店铺要大的多,这间咖啡店的二楼面积甚至是一楼的三到四倍,这简直是一件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
不过想到是那位张先生住的地方,朱由检又觉得这一切仿佛又变的合理起来,毕竟那位张先生根本就不能以凡人看待。
“这就是张先生的房间。”
苏然随口介绍了一句后,便在朱由检惊讶的眼光中直接推开了房间门。
进张先生的房间连门都不用敲,难道真如这位姑娘所说,她是张先生的未婚妻?
这是朱由检第一次来到张子清住的地方,不由得好奇又小心的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
“朱先生随便看就行,这房间里都是些古董字画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苏然头也没回就随口说道。
“好的。”
有了苏然的允许后,朱由检这才放心的开始环顾四周。
不过很快他就被苏然所说的“古董字画”一次又一次的震惊到。
苏然说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道让他以为真的就是一些很普通的古董。
可能档次会稍高,但应该也比不过自己当初皇宫内的那些。
但是现在朱由检只是随意的扫了几眼后,就已经先后看到了传说中的越王勾践剑,传国玉玺,周天子佩剑……
就连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和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都被随意的挂在墙上,甚至《清明上河图》还有一个角撕裂了,又被人用透明胶带随意的粘了起来。
察觉到朱由检在看着那副《清明上河图》发愣,苏然扫了一眼,忍不住笑道:“那个角是我不小心挂烂的,后来觉得不太美观,就用胶带给贴上了。
虽然是有些潦草,不过这种东西,谁知道怎么修复呢。”
朱由检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问道:“这里面的东西,大部分我都在各个地方的博物馆见过,甚至像传国玉玺这些都是早就已经失传的,为什么张先生的房间里……”
“高仿而已。”苏然随口回答道:“朱先生应该多少知道张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吧?这些东西都是他从各个朝代收集来的,事后便留下了一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仿制品。
只不过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就例如你刚刚所说的传国玉玺,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流传出来才好,所以就让它失传好了。”
苏然说起来倒是十分随意,只不过在朱由检听来却是心中响起一道道的惊雷。
虽然当初见面的时候张先生就已经颠覆了他的世界观,没想到如今张先生又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所谓的考古学家和官方机构,费了这么多年的人力物力财力,到头来找到的都是些赝品,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估计很多考古学家能当场气死。
又往前走了两步,朱由检突然在左侧的书架上看到了两排自己熟悉的书籍,顿时让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那排跟自己是同一个年代的书籍,朱由检一时间有些恍惚。
发现身后的朱由检停下了脚步,苏然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眯眼看了看。
“《永乐大典》啊,永乐大帝叫什么来着......”
“朱棣。”朱由检缓缓地吐出这个名字。
“对对,朱棣。”苏然点点头,“是不是有种亲切感,这可是你们老祖宗编纂的东西。”
苏然走上前去,随意抽出其中一本翻了翻,然后递给朱由检,“看看吧,你应该早就看过了。叔叔说这套书里记载的历史和现如今历史书上的东西差异可太大了,如果流传出去,很多历史都要推翻重来,这可是一件麻烦事,索性让大家将错就错下去算了,反正现代的历史学也说得通。”
朱由检接过苏然递过来的书籍,双手有些微微颤抖,深呼吸了片刻后,翻开了这本和自己同一年代的《永乐大典》其中的一册。
和自己四百年前所看到的一模一样,那时候还是由学士们一笔一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来的,笔记和自己当初看到的都毫无变化,哪怕是经历过四百年的沉淀,按理说这种纸张早都腐朽了才对,但是在这间屋子里,好像没有时间的流逝一般,手指滑过纸张的触感还和四百年前一模一样,这些书籍虽然都是被随意的摆放着,但是竟然还能保存的这么完好,完全看不出来有时间的痕迹。
对着手中的书籍发了一会儿楞后,朱由检又重新将书籍还给了苏然,“张先生说得对,《永乐大典》现在已经和这个时代现有的历史格格不入了,确实不适合重新现世了,就让它留在这里,就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
说完后,朱由检又将目光移向了《永乐大典》的右边,那里摆放着由一沓厚厚的羊皮纸组成的类似于是书本的东西,羊皮纸这种东西的年代就算是比起整个明朝都算得上是相当遥远了,大概都是距今四五千年的远古时期才用的东西了,没想到和《永乐大典》一样,也保存的相当完好,没有任何的损坏。
“张先生还收藏着这么古老的书籍吗?”朱由检好奇道。
“那个啊,那是第一版的《山海经》”苏然看了一眼回答道:“大概也就是四五千年前的时候,那时候还是部落时期吧,他们用羊皮纸和木炭写的,黑不溜秋的,还都是甲骨文,看都看不懂。”
“第一版的《山海经》?!”朱由检一愣,再次看向那堆羊皮纸,他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是记录着中国远古时期历史的传说《山海经》。
虽然现在《山海经》依然也在后世流传,但是大家看到的也都是官方的修订版本,最早的那个版本早就已经丢失在了历史长河中的某一个时间段里了,后来留下来的也都是后人重新编订的,再加上一些老人们口口相传的神话传说等等,再经过时间的沉淀,可以说和当初那一版已经完全都是两本不同的书了。
朱由检看着羊皮纸,沉寂了好多年的好奇心再一次浮现上心头。
似乎是看看出来了朱由检的想法,苏然提醒道:“你要是实在想看的话,就看右边数的第三摞吧,那一摞都是图画,其他的都是最早的甲骨文,你应该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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