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新月还指望贺明珠给薄家传宗接代呢,可不能再放纵儿子继续折磨她。

“你是我认定的儿媳,你放心,妈会给你做主的。”

薄新月就把贺明珠扶了起来,那声语重心长的“妈”,让贺明珠心底倍感踏实。

接下来,薄新月给薄绯夜打了个电话,叫他到薄家老宅来一趟。

不多时,薄绯夜就赶到了,一见秦柔母女,便知道了怎么回事?

薄绯夜走过来时,贺明珠目光与他相撞,她整个人不由哆嗦起来,还往薄新月身后躲了躲。

薄新月则拍了拍她的手,意思是说,有她在不用害怕。

“阿夜,说到底她也是睿宝的妈妈,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打她作甚?你瞧瞧,还下这么重的手,她一个女孩子,鞭子抽过是要留下疤痕的。”

“我以为你是知道我心情不好,才叫她来酒吧给我出气的!”

薄绯夜冷言冷语的,脸色亦是黑得滴墨。

薄新月被气得就快七窍生烟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好言好语道:“我是叫她去陪你,不是叫你打她出气的!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改掉打人这个坏毛病。”

谁知薄绯夜呛了她一句,“遗传的!改不掉!”

薄新月被激得炸了,破口大骂:“混账东西!”

“贺明珠,我不仅跟我妈学得一手好鞭子,还会电击疗法,有兴趣试试么?”

贺明珠吓得脸色惨白,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可我很有兴趣!”薄绯夜眸中划过一抹狠戾的笑,吩咐一旁的左哲,“买张电击理疗床,要进口的。”

“是,薄爷。”

左哲是个好助理,立马发信息叫手底下的员工去买进口电击理疗床。

薄绯夜又不经意走到贺明珠身边,口吻沉冷如冰。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进口的吗?”

贺明珠被吓得无声流泪,仍是摇了摇头,表明不知。

“电压高,刺激!”

薄绯夜在贺明珠耳边,淡淡吐出这几个字。

贺明珠头皮发麻,双腿不听使唤地哆嗦,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薄阿姨,我不要嫁给薄绯夜了,我不要了……”

她痛哭流涕,张着嘴用口型无声地祈求薄新月。

薄绯夜大概是看懂了这个女人的意思,勾了下唇,冷笑道:“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吃!薄太太的位置,非你莫属!”

言罢,他冷瞥过这个女人,不顾身后薄新月暴跳如雷的怒骂,就转身大步离开。

发泄过后,薄绯夜心情没那么低弱,回去的路上,他打开手机看到微博上漫天都是夸林默的言论。

他的默默,如此富有,身上却闻不到一点世俗的金钱味。

他情不自禁给每条评论都点赞,可点完之后,又意识到什么,眸光晦暗如深不见底的海,克制地一一把刚才点过的都取消。

在微博界面短暂的停留后,就把她和金亦儒的那张合照保存下来,存进了手机相册。

手指颤抖着轻轻抚过照片里笑得大方得体的她,嘴角漾着浅浅的梨涡,眼睛有点肿,像是昨夜哭了很久。

一想到她哭的样子,薄绯夜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终是摁灭了手机屏幕,不敢再看她,他害怕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会去找她。

刚暗下去的屏幕又突然亮了起来,调在静音上的手机轻轻震动着,来电显示竟是“薄太太”三个字。

迟疑半晌,在接近尾声的时候,薄绯夜快速接听。

“喂,什么事?”

“我们分手了,你的求婚戒指我留着也没意义了。你现在有空吗?”

“没意义”三个字,像铁锤一般凿开了他的胸膛,他疼得呼吸一窒,喉咙都在轻颤。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声音让人听起来依旧是无尽的薄凉。

“既然没意义,丢了也一样。”

“无价之宝,说丢就丢的吗?待会我去你家找你,你顺便把我的乾坤玉也还给我!”

薄绯夜想说,你是1,其他的都是0,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无价之宝啊。

话到嘴边,被他狠狠压下。

“那块玉我丢了!”

言罢,他就暴躁地掐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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