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走的时候,把雨伞落在了包厢里。

喝了酒的缘故,又不能开车。

凌晨三点的雨夜,她在酒吧门口,边哭边等,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叫到了一辆网约车。

她不知道的是,薄绯夜在酒吧的顶楼一直注视着她,目送着她坐车离开后,就用亲手调制好的辣椒油浇遍了贺明珠的全身。

分手的第一晚是最难熬的。

她浑身湿透,回到了家。

上楼的时候,看了一眼客厅那张真皮沙发,他们曾在那张沙发上做过最亲密的事。

莫名触动到心中最软的那根弦,刚止住的眼泪又跟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往下流。

当初,她和贺一航提离婚时,也没这么痛苦。

毕竟一直都是她单恋贺一航,而她和薄绯夜是双向奔赴,有过太多美好的记忆,怎么删也删不掉。

她举步为难地回到了卧室,冲了个热水澡,整个脑袋依然昏昏涨涨的。

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无声地落泪。

一整夜辗转难眠,压抑的情绪快要把她闷死。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拨通了江橙的电话,哭着说道:“橙子,薄绯夜和我分手了。”

电话那头睡意朦胧的江橙听到这个消息,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你们昨天还在撒狗粮啊,他还安排你们双方家长见面了,怎么会这样?”

林默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江橙,还说了薄绯夜提出分手的理由。

一番哭诉下来,林默把心里的苦水倒了出来,就释怀了很多。

“嗯,你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

“橙子,谢谢你,有你开导,我好多了。我累了,想睡了。”

朋友是良药,有江橙为她排忧解难,她反而有了睡意。

她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她拉开窗帘,沐浴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伸了伸懒腰,就像江橙说的那样,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

姜玉红见她下楼,气色好了不少,就是眼睛有点肿而已。

“妈去给你把你最喜欢的桂圆八宝粥热一下,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一定饿坏了吧。”

林默点点头,等姜玉红把粥热好,连吃了两碗。

现在心情恢复了,胃口也就好了。

饭桌上放着那尊明堂佛首,姜玉红担心林默看到会触景生情,就抱了起来,“妈把它拿去仓库里。”

“不用了,我待会送到博物馆去。”

林默对古董没兴趣,去仙桥古玩城淘来,不过是为了取悦未来婆婆罢了,但现在用不上了,放在家里,也体现不了它真正的价值。

她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从姜玉红手里接过笨重的木匣子,就开车去了南城博物馆。

听说有人来捐武则天明堂佛首,馆里员工也没当回事。

恰好金亦儒金大师在,他是国家级鉴定大师,真伪一鉴便知。

馆里员工就把这东西交给了他,还笑话道:“有个小姑娘来捐明堂佛首。稍微懂行的都知道,明堂佛首早就在民国时期被小日子国的人盗去了,怎么可能回到我国这片土地上呢?金大师,你就当个热闹看看得了。”

一听到明堂佛首,又是个小姑娘来捐的,金大师振奋道:“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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