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似乎对破案十分执着。”时旬淡淡道,“承恩寺那晚,九姑娘就想跟着本官去往大理寺查卷宗,本官姑且认为那时的你是求知欲使然,这一次呢?”
顿了顿,他的眼眸微冷:“同样的理由,本官不接受第二次。”
真是警惕,冯葭目光坦荡,与他平视哦:“周慕琪失踪之前曾经与臣女闹过不愉快,现在臣女嫌疑最大。”
“所以?”
冯葭笑了笑:“外头是怎么议论臣女的,时大人应该比臣女更清楚,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盘问臣女,可这事不是我犯下的,臣女比任何人都希望周姑娘被找到,以此洗刷冤屈。”
“这个理由,够不够?”说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一派无辜。
罢了,想她也不会说实话,时旬微微叹口气,静默半晌道:“本官送你回去。”
“不必了。”冯葭微微笑着,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身道:“大人,臣女的金珠?”
时旬道:“这金珠事关要案,需留在大理寺。”
冯葭点点头道:“既大人承认臣女为大理寺提供了重要物证,可否答应臣女两个请求?”
时旬蹙眉,没想到她会以此邀功,但还是道:“九姑娘请说。”
“第一,这件案子,臣女想要全程参与。”
时旬道:“不难,本官也需仰仗九姑娘。”
“第二,臣女参案这件事,请大人及其手下替臣女保密。”
时旬疑惑,冯葭道:“臣女家教甚严,父亲并不许我们抛头露面,更是严令禁止我们做危险的事,故而想请大人行个方便。”
时旬笑笑:“举手之劳。”
冯葭回了杏园,坐在院子里一棵紫藤树下,推翻一盏茶,以水为墨梳理线索。
假设是仇杀,线索是关联的。
一年前,陆覃,坠井而亡,井口发现周慕琪所带金珠。
一年后,周慕琪失踪,不知生死。
两个月前,陆巡失踪。
七日前,顾卫风被杀,心脏被取。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取走顾卫风的心脏呢?
假设是邪教徒为之,可是她方才询问过时旬,近一年里,其他案子并没有发现有取走受害人脏器的现象,也就是说顾卫风的案子只是个例。
最后一种可能性,杀人者是为陆覃报仇,但是同样也是邪教徒。
这样的话,所有的线索便指向陆巡,只要找到他,案子便可有转机。
这时候青书从院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黑漆的木盒子,对着她一拜道:“姑娘,方才门房过来,说是石城的高大娘给您寄了东西。”
冯葭将手中折扇放下,开口道:“给我?”
青书点头:“寄送的人带了句话,说是这箱子是王家烧败的宅子里找到的,箱子上涂有防火桐油,所以没有被烧坏,您看,上面有您的名字呢,应该是您的旧物吧!”
冯葭接过,捧在手心里,这是个四四方方的红漆木盒,盒子看上去古朴又轻巧,上端歪歪扭扭刻着谢兰昭三个字,应该是原主的物件。
“这盒子两个月前便找着了,可是却没寄过来,这个月却是快马加鞭送过来了,”青书轻骂了一声,“肯定是听说了您在京城的事迹,一群捧高踩低的东西,呸!”
冯葭倒不甚在意,只专心把玩小木盒,
上头落了把小锁,这锁似乎是个密码锁,齿轮的刻度上用“零、壹、贰……”标记着,一共三枚齿轮,冯葭简单转动了一下,没开。
应该是只有三枚齿轮同时转到正确的位置,才能打开。
冯葭用手摸了摸,发现桐漆盒的背面竟然还有一串字符,歪歪扭扭刻着:
【密码是9x9x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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