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言缓缓低头,紧张到心脏砰砰跳。

洛书晚突然翻个身,含混不清地说,“师父慢走。”

温伯言尴尬地红了脸,假装给她盖毛毯来掩饰心虚。

临走时,怕她感冒,到卧室拿了被子出来给她盖上。

入户门关上那一刻,洛书晚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大门陷入沉思。

上次跟师父一起喝酒,是在傅司沉的病房里,他两瓶啤酒就醉到不省人事,今天喝了这么多红酒,为什么没有醉?

又莫名想起,当时傅司沉给k发信息,师父的手机响了。

洛书晚拍拍昏沉的脑袋,喃喃道,“想多了,当时确认过了,他手机里没有那条信息。”

“可为什么……身边的人,除了他,都不在了呢?”

想了半天,都困了,也没个头绪。

她翻个身,睡了。

楼下,温伯言慢悠悠地散着步,给南晓打电话。

“傅总今天出去过吗?”

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说,“没有,一直在书房里工作。”

温伯言,“他身体状况,最近怎么样?”

南晓,“精神状态不佳,经常说手脚发麻,但他不让我检查心脏,从血压来看,心脏状况不太好。”

温伯言,“继续用药,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南晓,“先生,沈知意最近有点精神不正常,跟傅总症状有点相似。”

温伯言默了默,“你盯紧傅总,提防他把药拿给沈知意吃。”

南晓惶恐,“给傅总的药,我都是亲眼看他吃下去的。”

温伯言,“做得很好。”

南晓提在嗓子眼的心落下来,“先生,傅总说要去海外做修复治疗,让我跟着,我去吗?”

还没等到k先生的指令,南晓慌忙挂断电话,握着手机背到身后,“傅总。”

傅司沉打量她一眼,“是不是该吃药了?”

“呃……”南晓看一眼时间,“是该吃了,我这就去给您倒水。”

她端着温水和药进入书房。

傅司沉掀眼皮看她一眼,吩咐道,“锁门。”

南晓愣了愣,确认道,“傅总,是锁门吗?”

傅司沉懒懒地“嗯”一声。

南晓困惑地锁门,端着水和药走到办公桌前,“傅总,吃药吧。”

傅司沉继续低头签文件,直到签完最后一页,扣上签字笔,转过身面朝南晓。

他瞥着托盘里各种各样的药,“这药,需要一直吃吗?”

南晓低着头,心虚地说,“傅总,这是养护心脏和神经的药,都是遵照医嘱剂量服用的。”

傅司沉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照片丢给南晓。

南晓茫然地低头,在凌乱的照片中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父母。

她大惊失色!

“傅总,您这是……想对我父母做什么?”

傅司沉唇角勾着一抹坏笑,抬起脚尖点点最边上一张照片。

“这个人,认识吗?”

南晓看一眼,“认识,是我诊所的一位客户,前年换过肾。”

傅司沉冷嗤一声,“你猜,肾源是哪来的?”

南晓看看傅司沉,再低头看看照片,眼神里的茫然变成震惊,化作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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