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晚心头一惊,燃起警惕。

哈哈,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精神食粮,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及。

即便是陆诗文,签在哈哈娱乐,几乎天天跟她见面,她也从未在陆诗文面前提过:“哈哈”是个人,是她的蓝颜知己。

她抬眸,直视着温伯言的眼睛,“师父,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温伯言唇角弯起,平淡的笑容带着温和笑意。

“你那点小心思,为师还能不知道?”

“影视项目取名‘哈哈娱乐’,难道不是因为他吗?”

洛书晚心里的疑虑打消,哈哈一笑,“这个就是当初一拍大腿决定的,反倒成了经典。”

温伯言提起醒酒器,亲自给她倒酒,然后端起酒杯。

洛书晚笑着说,“师父,您待会还要开车呢。”

“叫邢助理来吧,我的小徒弟长大了,成了日理万机的洛总,难得有时间请我吃饭,不喝一杯怎么能尽兴?”

温伯言跟她碰一下,仰头干了。

洛书晚也干了,恭敬地站起身为他满上。

“师父,我现在手里也有点人脉了,想要接案子很容易的。”

“都是案情比较简单的,很快就能结案。”

“我想尽快凑足五个案子,申请执业。”

她站着,两手捧起酒杯,“师父,一整年了,我真的很惦念迟哥……”

“迟哥”现在已经成了她的情绪按钮,一提到他,她就不行了。

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喉咙哽涩难受。

她仰起头眨眨眼,把眼泪逼回去。

再开口时,温软的声音带着被眼泪浸湿的酸楚。

“师父,我做梦都想见他一面,想亲眼看看他的脸,听听他的声音,我真的……很担心他。”

温伯言眼底闪过一抹狠戾,面上保持微笑,“多大点事啊,还值得咱们洛总掉金豆豆了?”

“这一年来,你忙得脚打后脑勺,在商业赛道做得风生水起,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律师职业了呢。”

“没有,”洛书晚快速抹一把眼泪,“师父,我还是想做律师的。”

温伯言跟她碰杯,“那你就放手去接案,不管你接多少,接什么样的,为师都会无条件帮你。”

洛书晚开心落泪,“谢谢师父。”

话说开了,兴致高涨,洛书晚陪着师父喝了三瓶红酒。

酒足饭饱离开时,洛书晚走路两腿发飘,身子摇摇晃晃的。

温伯言伸手想扶她,她往旁边退一步,抱着餐厅的花瓶摆件说,“不用!”

“让傅司沉背我!”她说着噘嘴亲一下花瓶,再拍一拍,“沉哥~,起驾!”

在场的服务员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咬着嘴唇使劲憋笑。

温伯言气得脸都绿了。

上前一步,抱起她,走步梯下楼。

洛书晚在他怀里依恋地蹭着,握拳捶打他胸口,喃喃念叨着,“傅司沉……傅司沉……傅司沉……”

温伯言快气炸了。

路边等助理时,洛书晚突然身子一抖,哇地吐了。

尚未完全消化的美酒佳肴像温热的八宝粥,顺着他的衣领流进脖子里。

味道也是相当顶。

温伯言胃里一阵翻涌,也想吐。

他慌忙把洛书晚放下来,扭头朝向绿化带,“呕……”

洛书晚扶着路灯杆继续,哇哇狂吐。

吐完了,一屁股蹲到地上,开始抱着路灯杆嚎啕大哭。

边哭边向苍天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狠心说那样的话!”

“傅司沉!”

“你的心被狗吃了!”

……

她歇斯底里的吼声,引来路人的关注。

温伯言站在她身后,双手掐腰看着她,气得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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