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一室的温馨。
夏光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双桃花眼酔熏的盯着她看。
夏光直接甩了他一个抱枕,“聿时,你太讨厌了,你昨天威逼利诱我。”
聿时抿了下唇,眼角的弧度弯了上去。
夏光哼道:“你别装了,你根本就没有失忆。”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真实,或许是她的脸气的红,或许是她马上要放下狠话。
聿时眨眨眼睛,眼角桃花色越发浓烈,他轻笑:“昨天不是你缠着我吗?你不让我出去,嗯?小姑娘,你不能耍赖。要不然?我们现在再重温一下。”
他的眼神太过露骨,夏光退缩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夏光:“不不不,不用了。”
聿时只是走到她面前,帮她穿衣服,然后喂她吃饭。
夏光一口一口的吃,她浑身累的没有力气。
等她力气稍微恢复一点之后,她自己捧着小碗吃了起来。
聿时就在旁边看着她吃。
夏光瞅了眼饭,说,“你吃了吗?”
那语气极其不愿意,隐隐约约还有气。
聿时摇头,很诚实的说:“没吃。”
夏光把碗递给他,说,“吃饭。”
他挑眉,混不吝的说:“不喂我吗?”
夏光脱口而出,“我怎么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挺傲娇的。”
说出口以后,夏光愣住了,这不是她的记忆,是“她”的。
时间从他身上走过,每一个他都存在于时间长河中,所以他是“她”记忆中的人,也是她认识的那个他。
男人嗓音低沉,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你都说是高中了,你躲我这么多年,我不流氓一点,你再跑了怎么办?嗯?别躲我了,好不好?”
为什么他要接话?
可是为什么她又这么心痛。
少女眼睛酸痛,强忍着泪水,眼眶红了。她说:“好,这次不逃了。”
夏光颤着音,“你有他的记忆?”
她的手蜷缩,眸子有泪光。
聿时说:“有,而且有很完整的一生。”
听到他的回答,她不知道是还庆幸他的诚实还是还痛恨他的诚实。
她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即使心已经揪着,“你和我结婚是因为‘她’吗?”
棕色的瞳孔里面的人直直看着他,他沙哑的说:“是……”
一个字,在嗓子眼里打转,却如何都说不出口,最后他咬着舌尖,缓慢的说出那个字。
他想过骗她的,只是他舍不得。
他不能骗她。
她笑出了声,“后来呢?”
聿时倏地说:“我的妻子一直都是你。从五年前,十年前就是你。”
夏光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噎住了。
他的回答太快,太直率,太虔诚了。
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聿时握住她的手,眼睛里有汹涌的潮水,稍有不慎就会窒息,“我只喜欢你,我的喜欢也仅仅是因为你。”
“和‘她’没关系。”
夏光张了下唇,没有声音。
先不提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从一开始的上床关系,再到后来的密室问题,然后是现在。
所以,她为什么会和他搞在一起呢?
这么多年的教养,耳濡目染,所以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吗?
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一个人。
好可笑,她竟然会这个样子喜欢一个人。
她想笑,可却哭出了泪。
“可我分不清我的喜欢到底是实验的后遗症还是什么?”
“我做不到你这么深明大义,能够这么冷静的判断出自己的喜欢,那么清醒。”
她眸子里面的荒芜对着他,“我接受不了你。”
消失殆尽的力气这回自私了,她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聿时没动,整个人安静的像一座大山。
夏光张口说:“我们……离婚吧。”
后面的三个字让他堵了回去。
他说:“傅潇可以醒过来,我骗了你。”
“那你……”
聿时说:“只要你不离婚,待在我身边,我们甚至可以不住在一起,在外面你照样可以找男人,也可以说你是单身,怎么样子都行,只要不离婚,我就帮你把傅潇唤醒。”
夏光苦笑,“我凭什么相信你要。”
“你也只能相信我。”
聿时眸子暗沉,黑色晕不开,寂静的森林被人闯入,森林吞噬了人,成为黑色的迷雾。
夏光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气氛僵持了很久。
聿时轻声说:“最多一个月,你就能看见傅潇。”
他走了,手关门,说:“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滚很远,藏起来不让你看见我也行。”
这回,他真的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夏光僵硬的身体弯了下去。
眼泪从眼睛里面涌出,越来越多。
她想不懂,她喜欢他。
她不是接受不了他,她是接受不了自己。
如果他能分清自己的感情,可她分不清,她怕她分不清,怕“她”对他的喜欢超过了她的。
所以她害怕了,她退缩了,内心的胆怯占了上风。
她想没事的,总共认识不到十天的人,要忘记还不容易吗?
她想肯定简简单单。
她用手猛擦眼泪,视线还是模糊了。
最后,她还是离开了。
这里是他的家,她是个外来者。
不属于这个地方。
没过多久,她就开始着手夏家的公司,因为有A系统的使用权,很容易上手。
外面的人都在称赞她,年纪轻轻就有一把好手牌。
聿时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其实或许也没有多长,有一个月吗?
她忘了。
岑西西给她打电话说,“夏宝,要去酒吧玩吗?”
夏光当时正疲倦,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了。
她捏了下眉心,敷衍道:“地点。”
岑西西报了地点,“一见钟情。”
这家酒店是陆家的产业,夏光有和陆家打过交道。
也不能说打交道。
毕竟现在陆家的管理人和她一样,被父母推出去的。
主要是夏光和陆覃还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
夏光换了身衣服,短袖短裤,白球鞋。
刚进去就被岑西西打趣道:“穿成这么一身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带坏未成年人呢?”
夏光拍了下她的肩膀,瞄了她一眼,大浓妆,短裙,倒不像她的风格。
“你穿的就比我合适?”
岑西西缩了下脖子,笑道:“这不是出来玩吗?”
刚说完,夏光视线往里面扫,一堆男模,这少说也得有十个。
岑西西半开玩笑半推就把夏光推了进去。
夏光:“欸,我可不和男的做一块。”
“行行,就您洁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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