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闹什么?
孟颂年一瞧见他,有些害怕,但仗着人多,料定萧斐然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咽了咽口水,语气不善:“怎么了?说起来,你还是我未来侄女婿,你瞧瞧孟知锦,那会儿与你没有婚约时就丝毫不检点——”
说到这里,萧斐然的脸色沉了些。
孟颂年自以为戳到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和占有欲,笑了,“我看啊,你还是别和她定亲了,不然你爹脸上也无光啊!”
这话说得很是难听,把萧孟两家带在一起全骂了。
慕白缩了缩肩膀,替这位孟家二老爷心中默默上了一炷香。
谁不知道萧二少的脾气,谁敢提孟知锦一句不好,那不是等着被揍一顿?
这二老爷怎么没眼色啊?
孟知锦听见这些话,神色也没变,慢悠悠坐在凉椅上,端起一杯茶品一口,还笑着给孟宛姝推过去一杯,“你尝尝,江南新贡上来的,味道不错。”
“你还有心情喝啊…”孟宛姝的眼神夹杂着不安,“萧二少会不会生气?”
孟知锦淡笑不语。
萧斐然的声音随之响起,夹杂着些嘲讽:“孟二老爷可真是放下碗就骂娘啊,当年在孟家,您不是吃孟家的喝孟家的,现在搬出去了,倒是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在下实在不懂,您怎么有脸的?”
“你一个小辈,和我说这些?”孟颂年怒气冲冲就要冲过来,他有些发福了,走路晃晃悠悠,像个鸭子,还没近身,就被萧家的随从铁面无私拦下。
萧斐然嗤笑:“小辈?二老爷,我从军打仗之时,您还在孟家的府中干坐着呢。”
百姓们自觉不安,走的走散的散,不敢再继续留下看笑话了。
萧二少如果真生气了,那可不是瞎说的,还是快走罢,别人家的事情,管什么?
一瞬间,孟家门口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看孟颂年唱戏的人没了,他这个戏子继续站下去,就会显得尤其可笑。
他有些愣,看了看四周,还是死鸭子嘴硬:“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未来妻子的二伯!”
这话刚说完,孟知锦的笑声就响起来了,管家微微拉开府门,孟知锦就站在里面,若隐若现露出一张脸,风轻云淡:“二伯,你也好意思说,在外把侄女儿的名声都搞臭了,怎么?现在就是亲戚了?”
孟颂年看见她就反胃,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冲上来:“你过来,看我不清理门户,打死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丫头片子!”
“爹!”孟宛姝实在是忍不住了,怒道,“您到底要干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做生意吗?非要在外面说孟家的不好,您不知道是因为大伯母的原因,才有生意?”
孙氏很会经商,嫁人以后就慢慢放手了出去,但是管事儿的还是她,孟颂年的布料行,自然和她是有关系的,她松口才会有孟颂年在京城的一席之地。
孟颂年顽固不化,受了黎芸的挑唆,早就恨兄长一家入骨,“呸”一声:“你以为他们是真心待你好?你瞧瞧,你哪里比得上孟知锦?你就甘心低她一头?你怎么这么不争强好胜?”
“爹!是您不带走女儿的!”孟宛姝终于爆发了,带着哭腔,啜泣,“是您不要我的!娘是为了我好,您呢?您只是觉得我没用!带走了琪姐儿,还争着分了家!是您啊!和女儿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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