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实实在在戳到了宋意的痛处,他恼羞成怒:“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孟知锦一个女人罢了,你要你拿走就是了,当我让给你的。”

“她是我求来的,不是你让来的。”萧斐然懒懒地戳了戳他胸口的伤口处,扬眉道,“太子,你好自为之。”

.

萧家和孟家的婚事定在了六月初,剩下的小半个月两家都十分忙碌,在筹备着大婚事宜。办得这么快,也是有原因的。

孟康年是个人精儿,瞧出来了陛下怕是马上就要命不久矣,还是快些把孟知锦嫁出去为好,以防节外生枝。

五月中旬的天儿,实在是燥热无比。孟家本就忙,结果不知是谁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分了家的孟二老爷,孟颂年,在外面聚会吃酒时,口无遮拦,说起孟知锦,竟然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说什么了?”

孟知锦漫不经心,低着头算帐,闻言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把你们气成这样。”

“二老爷开口就说,您在闺中之时,与太子殿下、杨公子、萧将军都走得很近,甚至还暗通款曲——当真是胡扯!”佟夏难得气成这样,“家都分了,本就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如此诋毁?”

那必然是有人在后面教呢。

孟知锦笑了一下,手中动作不停,淡淡道:“然后呢?”

“当时饭馆儿人可不少,早就被人以讹传讹不知多少了,”佟春掐着腰,怒道,“萧将军本来名声就在京城不好,您的名声又被说这成这样,这不是诚心给人添堵。”

确实值得生气。

孟颂年这样说,无非就是想抹臭他们的名声,日后就算成婚了,也要被人说三道四。

孟知锦把算盘放在一边,沉思片刻,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二伯父不是现在在城东开了许多家布料店么?”

“是,那还不是打着夫人的旗号生意才能好些。”佟春咬着牙,“气死我了。”

“你放出话去,就说二老爷从今以后的所有的铺子,都与我们孟府主家无关。”孟知锦拿起毛笔,慢悠悠记账,心平气和道,“我看看谁还敢去照顾他生意。”

佟夏忙不迭地就去办。

这个法子确实很招人恨,不过短短几日,孟颂年的铺子就毫无油水了,这边一凉,银子就立马没了,家中开销一下子大了不少,没过多久就垮了。

孟颂年当然知道是谁做的,一大早就骂骂咧咧地站在孟府门口辱骂,嗓门儿大得不得了,比泼妇都泼。

“爹,您何必?”

孟宛姝听见动静,急急忙忙就跑了出来,心下又怒又恨,到底血浓于水,她还是不忍心,“您回去吧,您只要不再造谣大姐姐,自然会没事儿。”

“你个死丫头,吃里扒外。”孟颂年板着脸,又开始骂她,“我才走了多久?你就忘了你亲爹是谁了?早知道还不如生个儿子,要你有什么用?!”

这番动静并不小,陆陆续续就有百姓好奇地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孟宛姝是闺阁之女,不好抛头露面,眼看人越来越多,连忙转身进了府,急得团团转。

孟颂年一瞧见这么多人,可是来了倔劲儿,张嘴就是编:“来,你们评评理,我原是这孟相的弟弟,奈何亲娘偏心,我实在是住不下去,只好带着妻儿分家生活,本就难过,谁知,这家的大女儿,也就是咱们未来的萧少夫人,竟然断了我的铺子的布料来源,让我小女儿饭都吃不上啊——”

这番话,赚足了噱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