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萧广河政变失败的消息传开,曾经被京中追捧的温润亲王,成为人人唾弃的反贼。

谢家也在一夕之间,从京中的勋贵,转变为京中人人喊打帮凶。

谢推和谢望山的死讯传来,谢老夫人当即晕了过去。

钱氏拉着严妈妈,声音颤抖。

“侯爷和山儿……没了?”

严妈妈握紧钱氏的手,眸中情感复杂。

“大娘子节哀,的确是宫里传来的消息。”

钱氏目光呆愣片刻,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说要去带兵吗?

怎么会在宫中人就没了?”

说话间,魏辙已经带人过来宣旨。

众人连忙出厅外下跪,伏地叩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宁承平,四海安宁。

然定北侯不忠,背恩弃义,与瑱王密谋反叛,欲乱我朝纲,毁我大宁基业。

其心之毒,其行之恶,实乃人神共愤。

朕虽仁德宽厚,亦不能容此等逆贼。今定北侯伏诛,以谢天下。

定北侯之家眷,一并严惩。

今日起,爵位尽除,流放永州。世代不得归京,子孙永为庶民。

朕望诸卿,以定北侯为鉴,恪守臣道,忠心为宁,勿生邪念。

若有违者,定当严惩不贷。

大宁之昌盛,需君臣一心,共克时艰,共创太平盛世。

钦此!”

流放永州?

钱氏跪倒在地,心如死灰。

“魏家二哥儿,侯爷少年时便跟随陛下出生入死,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魏辙抽回手,目色严肃。

“大娘子是在质疑皇命吗?”

闻言,钱氏心中一惊,连忙端正跪姿,哭腔道:

“妾身不敢!”

钱氏颤抖地接下圣旨,还未站稳,只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宁国公府。

谢望雪眸中含泪,跪在顾何的书案前,请求道:

“夫君,看在咱们夫妻的情分上,我求你,你便去求一求陛下,就让我去看一眼母亲和祖母吧!”

顾何眼神冷肃,声音冰冷:

“此事陛下没有追究顾家已属仁慈,我若再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岳丈之罪乃是祸及全家的大罪,你且侥幸免于责罚,如今还要自己硬要往火坑里跳,是何道理?”

谢望雪掩面轻咳几声,眉眼中满是虚弱。

“夫君,是不是还在怪我?

当初陛下赐婚,我知道非你所愿,可我自嫁给你便没有求过你什么。

就算你不爱我,只当我是个担了正妻名声的闲人,也求你可怜可怜我。

如今一去,祖母年事已高,必然难再相见。

只要你帮我,能够让我再见母亲和祖母一面,我愿意放弃身份,成全你的自由。”

顾何放下书中的书卷,狐疑地看向谢望雪道:

“你想怎么样?”

谢望雪将面颊上的泪擦拭干净,认真道:

“只消让我见母亲和祖母一面,我自我了断,以慰大宁。”

顾何久久注视他,目光晦暗不明。

*

魏辙饱含深情的眼神落在沈知夏脸上,目光久久注视,最终哽咽道:

“沈大姑娘,有礼。”

沈知夏上前一步,双手捧起魏辙的脸,仰头吻了上去。

“魏辙我心悦你,我要娶你。”

魏辙登时脸涨得通红,连连遮面,捂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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