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们三兄弟才开车离开师父的庐居。

他见到我之后,瞬间老泪纵横,一直拉着我的手在不知疲倦地说着话,似乎要把这逝去的一千多个日夜给弥补回来。

怕他身体熬不住,我把他哄睡后,就悄悄地离开了庐居,并约定明天上午带舒心月过来拜见他。

大师兄他们见我完整无缺地回家,兴奋到不能自已,并决定三天后就把闭馆三年的武馆重新开业。

不过,我不会露脸去剪彩,一旦被媒体和记者把我曝光,会影响接下来的布局与抓捕行动。

在缅甸忍了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回国后能将这群杂碎一网打尽?

高局说,到时候会安排我去高校或者警校等学府进行反诈讲座。

尤其是警校搞特侦的部门,非常欢迎我去指导新青年的培训知识。

我知道高局的另一层意思,无非是想让我去教他(她)们几招防身术,和实用的杀人技。

毕竟,打打杀杀这方面我最在行了,而且实战经验特别的丰富。

更离谱的是,上头还拿到了当天我们打擂台的所有视频,并发给了全国各大部门学习招式……

一进门,我老弟就可怜巴巴地拽着我说道:“二哥,今晚我们三兄弟一起睡。”

我假装一脸嫌弃地打开他的手,“谁要和你睡,万一你尿床怎么办?”

涛涛气呼呼地抗议道:“二哥,我都成年人了!尿床是小侄子才干的事!”

大哥脱下外套,打趣道:“你们啊,一见面就掐,一个都要参加工作了,另一个都快做爹了,还幼稚得跟我儿子似滴!”

“不掐,谁的老弟谁心疼!行啦,别嘟着嘴,今晚陪你睡就是了!”我搓着他的板寸头,心中无比温暖。

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地在一起,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嗯,我去给你拿睡衣。”涛涛大喜,屁颠屁颠地跑了。

“哥,嫂子和侄子呢?”

我环顾四周,并没发现卧室里有人。

这是我哥结婚住的婚房,因为太晚了不想回家打扰我父母和舒心月,所以直奔我哥新房了。

家里空荡荡的,连我家的老狗都没看到一只。

我看向阳台旁的铁笼子,“狗子呢?”

“狗子它们一家在爸那边住。你嫂子和侄子在娘家暂住。最近因为你的事我经常不着家,没办法照顾他们,所以让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没事就好。”我松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顺便拿出手机并开机。

家,才是最让人安心的地方。

涛涛从卧房跑出来,扔给我一套蓝色的睡衣裤,“二哥,你的睡衣,我先去洗个澡。”

我接住睡衣,垂下眼帘道:“大哥,明天还要麻烦你去请法师给君君做法,她的信物在我行李箱中。我不方便出去,怕曝光身份……”

“君君……唉,苦命的姑娘。”大哥在我身边坐下,岔开话题道:“依依她们现在的状态还不错,都重新开始生活了。对了,那个孩子真是曹露和强子的儿子?”

“嗯,她临死前都不知道,假如知道真相肯定会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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