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时,我们终于回到了痛别三年半的家乡——湖南长沙。

虽然第一站是省刑警队,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归家的激动心情。

我爸大清早就捧着鲜花,带着我妈、我哥、我弟弟他们来刑警队办公室迎接我们了。

大师兄他们并没有过来,因为师父听说我回国后昨夜直接急火攻心,所以他们都在岳麓区陪师父,怕离开后会有个三长两短。

只能让他先适应一下,等我晚一点去见他时就不会那么激动。

陈伟强的父母也来了,三年不见他们,头发全白了。

之前他父母不知道儿子在缅甸还没有那么难过,自从知道真相后一夜白头,甚至多次来我家,哭着向我父母请罪,说没有教育好儿子……

家人相见,任何语言都形容不了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和翻山越岭的思念。

“爸、妈!”

我一进入高局的办公室,就看到父亲两边鬓角的白发,和母亲眼角的长皱纹。

自责、悔恨、委屈的泪水在我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当陈伟强看到如此苍老的父母后,也激动得直接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然后颤抖着声音哭喊道:“爸,妈,儿子不孝,让你们受委屈了!”

“扑通”

我和陈伟强同时跪在各自父母的脚前,百感交集的泪水如断线的风筝那样滑落在地。

母亲俯身抱紧我的头,情绪失控地大哭道:“平安我的儿啊,你终于回家了,你再不回家,妈妈就真的要急死了啊!”

我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泪如雨下,想要说的关心的话、自责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三年了,她每日每夜都以泪洗面,以至于眼睛都有白内障了,上个月才被我爸强行带去做的手术。

做完手术后,她就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我,这样就不会哭了,等我回家也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我了。

我哑着嗓子道:“妈,您别哭了,您要是哭瞎了眼睛,怎么看您儿媳妇啊!”

“儿、儿媳妇……”

母亲愣了一下,擦了擦眼泪,然后扭头去搜索未来儿媳妇的影子。

刚才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以至于忽略了走在我身后娇小的舒心月。

热泪满眶的父亲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让爸爸好好看看……”

“爸!大哥!三弟!”

我站起身,一时情难自控,于是父子四人又抱头痛哭起来。

哭得最大声就是我弟弟了,像极了小时候被我揍的模样。

“阿、阿姨……”

舒心月略带紧张和胆怯地走过来,甚至连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母亲仔细打量着清纯可爱的舒心月,一时反应不过来,“平安,这,这是……”

我抹了一把眼泪,转身拉着舒心月的小手,介绍道:“舒心月!我还没领证办婚宴的妻子,也就是你还未过门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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