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睁开眼皮时,仍觉头脑有些昏沉,但身上莫名而来的寒冷,让他误以为眼下不是暖春,而是隆冬!
第一眼看到魏念晚,这让萧誉魏是惊喜,虚弱中展露出个由心的笑容:“晚姐姐……”
而他这话却换来魏念晚有些严厉的责斥:“殿下忘记我今日的叮嘱了?往后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殿下都不可再唤我晚姐姐,而要唤我师傅。”
萧誉倒是记得她说过的这话,只是不明白为何她突然变得如此严苛,还来不及细问,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所睡的地方不是床榻,而是马车。
萧誉四下看了看,确认是马车无误后,才不解地问:“晚、不是,师傅,我怎么会在马车上?这是要去哪里?”
“殿下难道也忘了那第二道圣旨?就在殿下昏睡之时,陆司使已来宣了旨,圣上着殿下即刻起程,前往吴国。咱们如今已出了同州城,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到达邻近的如阳县,若无意外,今晚便在如阳落脚,明日一早便赶路,争取下一站能到瓮城安顿。”
魏念晚将刘将军的行程安排给萧誉大致说了说,见萧誉抖得越发厉害,便明知故问:“殿下可是觉得冷?不若我将斗篷给殿下?”
放了大半碗血,不冷才叫一个怪。
可萧誉发现车上并未备什么铺盖,魏念晚也只披了一件有些单薄的斗篷,他不可能要她的衣裳。而听魏念晚先前所言,今日赶路还是很急的,自己总不能为了要件斗篷而下令停车。
于是强忍了忍,萧誉打着颤摇头,硬撑道:“不冷。”
明知他是装的,可魏念晚也不打算同他认真,听他说不冷,她便懒得再虚情假意地关怀。她随手取过一本书,正是送给萧誉的那一本《毒经》。
“既然不冷,我便考一考殿下这几日学得如何吧。”
萧誉的心微几天一提:“可是师傅,这本《毒经》我还没有开始看。”
“医理本就不全是死记硬背的东西,掌握了各种草药的药性后,便要活学活用,融会贯通,做到举一反三。就比如上回我教你炼制的败心丸,是一种慢性毒药,但只需再加一味药草,便可成为这《毒经》里顷刻间令人心痛难忍的蚀心丹。”
这话倒是勾起萧誉的几分好奇来,连忙求教:“师傅,是要加哪一味药材?”
魏念晚却也不直接告诉他答案,而是直接取出一颗败心丸递给他。萧誉不解地接过,本以为只是让自己观察,不想魏念晚却是一声令下:“吃了它。”
萧誉震惊地看着魏念晚,“师傅,这可是毒药!”
“你可听过神农尝百草的故事,有时明知有毒,也需亲身试过方可下定论。今日这颗不过是慢性毒药,对你并无多大损伤,你要学毒理,若连这点胆识都没有,便不要学了。”
见魏念晚似有些生气,萧誉便不敢再质疑,接过那粒药直接吞了下去。
一抹诡秘的笑从魏念晚的嘴角溢出,她转身又从药箱里取出三味药材摆到他的面前:“这些分别是升麻、当归、半边莲三味药材,你分别服下,记住每一种药材与败心丸”
萧誉才学医理,对这些并不精通,更难做到举一反三,想了想后,诚实摇头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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