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什么桑师叔被孩子们气得险些白了头的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容文文依依不舍地松开香软的师姐,牵着她走上自己方才乘坐的那团云,“师姐,我近日在后山发现些小玩意儿,带你去瞧瞧。”
左右今日无事,桑榆便随着她走了。
路上,容文文还在笑着学峰的小不点儿。
“师姐,他们好好笑,想在小连生背后写‘坏孩子’三个字,可是‘孩’字写来写去就是写不对。连战嫌丢人,拿泥巴将错字糊成了一团。”
再不济,写个“坏小子”也好啊!
“坏小子”听起来可多威风,且比“坏孩子”三个字看起来要高级多了,至少没那么幼稚和孩子气。
桑榆听着她的吐槽,有些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促狭鬼,可是忘了自己当年在学峰做过的事儿啦?”
丢脸程度可不输今日的孩子们。
容文文捂着额头笑,整个人倒在云团上,“哎呀,师姐,就算我丢脸,那也只你们五个人和桑师叔见到了,又没有旁人知道。”
今日这批孩子们丢脸,她可都看到了呢!
今晚睡前要在玉简群里好好“宣传”一番,让大家也都乐呵乐呵。
桑榆瞧出她的打算,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她想起容文文最初给她玉简传讯时说的话。
“便是如你所说的,小连生也不该回去遭到混合双打才是。”她好生疑惑。
万里师兄和嫣儿师姐都不是不讲理的人,孩子犯了错,但也被教训了,总不该还要再揍一顿。
容文文想起了她听到的那些话,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变得严肃起来。
“这不是打架打输了,小连生输不起,骂了人,且骂得还十分难听。有很多词我听都没听说过,只知是十分恶毒且污秽的话。”
怎会?
桑榆想着面对自己时乖乖巧巧的程连生,实在无法将他与容文文口中“出口成脏”的形象联系起来。
恰此时,“叮当叮当”的声音混合着风声不断地响着,她取下腰间的玉简,见是嫣儿师姐在请求实时传讯,便接了起来。
容文文静了声。
“嫣儿师姐。”桑榆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连嫣儿面容有些严肃,“小鱼儿师妹,今日程连生骂了些不堪入耳的难听话。我都问出来了,他是偷偷跟着符壁小殿下去凡间游玩时听到的。”
这几年,符壁与地仙学府往来愈加密切,尤其是在孩子们都进入学峰之后,他更是三天两日便往这里来。
“他怎的会偷偷出了学府?府中法阵他是怎么躲过的?”桑榆问,问话间,神识已经在全学府铺开,检查着每一个结界和法阵。
学府的规矩,弟子未满二十岁时不得私自入世,如真的需要出学府,也须得有大些的师兄师姐陪同,再禀明峰主父母方可出行。
放符壁进来已经是特例,但他们也没给他进出学府的权限,仅在符壁要出入时才会打开结界一角放人。
法阵也认人,不会轻易让程连生混出去的。
他们竟这样疏忽,人都出去逛了一圈再回来,却在此时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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