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摇头,看向宫羽:“小羽,不必多想,这只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吗?

四人相继离开宗门就是在最近这几年,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出现‘意外’的频率也格外高了起来。

身旁的动静唤回花眠的思绪,榻上,容辞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平静的目光扫过四周,随后精准落在花眠身上,干裂的唇张开,嗓音哑涩:“师尊......”

说话间牵动了伤口,艰难地咳嗽了几声。

花眠连忙阻止:“好好休息,先别说话了。”

容辞动了动嘴唇,原本想起身,还是消停了,安静地听着花眠和掌门师兄道谢:“师兄,今日多谢了。”

“与师兄说这些做什么。”

花眠温吞地点点头:“师兄,沼荒林的兽潮大抵比往年会更加来势汹汹一些,外部的结界可能需要修补。”

“玄水宗灯会我就不去了,容辞这儿......”

兽潮于这些修为高阶的仙者来说不是什么大事,补个结界罢了,掌门虽然想让小师妹去灯会,容辞受伤了,作为师尊,掌门知道小师妹是不可能再有心情去什么灯会了。

只得作罢,心中思忖着只能另找机会了。

躺在床榻上的容辞安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受伤了却并不安分,放在榻上手动了动,宽大的手掌,修长的手指骨节弯曲着,小心地挪动位置,悄无声息地抓上了坐在床边女子的袖摆。

他指尖勾着柔软的布料,攒入手心紧紧攥着。

花眠满心忧虑,没有注意,与掌门小声交谈,抽空回头看小徒弟:“睡吧。”

容辞抿了抿唇,即使听见师尊说不去什么灯会了,面上还是乖巧地试探道:“师尊,会走吗?”

“师尊不走。”花眠此刻还能去哪,一切事情都只能暂且搁置了。

容辞安心了,却依旧不肯闭眼,目光幽深流转在师尊身上,在花眠看过去时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胸腔却震动得格外厉害。

师尊守在他身边,这一身伤值了。

容辞在秘境的伤修养半年刚好全,不想又受了伤,且都与宫羽沾了点关系,秘境过后,一向没个正形的小凤凰竟然有了做师兄的样子。

虽然这次是容辞主动去沼荒林的,宫羽心中依旧觉得自责,不管不顾又回了凤凰族,去取凤凰族栖息地特有的灵草入丹药。

在原主的记忆中,宫羽离开仙门似乎与凤凰族有关,回去看看也好,花眠也就随他去了。

容辞受伤,沼荒林的兽潮异动,玄水宗的修者听闻后,灯会也作罢了,一众弟子前去查探。

肖白风从外面赶回来看过受伤的容辞后,又匆忙前去查探。

本该是花眠亲去,起身才发现袖子被容辞攥着,抽了抽没抽出,容辞沉睡中并不安稳,眉头紧锁十分不安,攥的力道更紧了。

有长老带队,花眠也就不去了。

重新坐回榻边,望着容辞沉睡的面庞,十数年的朝夕相处,不知不觉昔日的孩童长成了成人的模样,依旧吃了不少苦。

花眠几乎怀疑自己没照顾好几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变故更是不知从何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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