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随意流动,
每隔一段时间还要去备案登记。”
“怎会出现在你们院落中?”
多门满腹狐疑地看着李怀山,
后者笑着回应:
“这有什么稀奇?”
“这老家伙在我们那院子可吃香得很,
不仅出入频繁,
更是我们街道上的五保户,
据她自己所述,她曾经还给子弟兵送过草鞋,
在我们那一带颇有威望。”
多门哑然失笑:
“得了吧!”
“就她这副样子,
恐怕连四九城的大门都没迈出过。”
“真不知道她当年是在哪里给子弟兵送的草鞋,
这牛皮可吹得够大的。”
多门的这一番分析,
倒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李怀山调侃地对多门说:
“多巡捕,
你也算是满人,
若你把她抓了,
不会给你引来什么麻烦吧?”
多门急忙澄清:
“我和她可不同。”
“尽管同为满人,但我们首先是华夏人。”
“无论何人,犯下贪赃枉法之事都必须严惩,
不论其身份如何。”
“而且。”
“我是平民百姓。”
“这位是从宫里出来的人物,那可就不一样了。”
看来在多门心中,
聋老太确是出自宫廷无疑,
李怀山也不清楚他为何如此确信,
但这与他自己调查的结果大致相符。
当聋老太即将穿过这条街时,
李怀山决定:
“暂且不论其他。”
“我们先紧随其后,抓到她投机倒把的证据再说。”
…………
来到鸽子市外,
聋老太将带来的包裹打开,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扮便步入其中。
此处对她而言,
每月都会来上一两次,
早已轻车熟路。
想到今日携带的物品能换取不少钱财,
聋老太愈发兴奋不已。
虽然她在院子里几乎用不到钱,
但在宫中的日子,
想方设法弄些钱,
似乎已成为一种乐趣和习惯。
这些年来,
这样的习惯仍未改掉。
进入鸽子市后,
聋老太转了几圈,
很快便找到一位老相识,
被称为金六的人物,
乃是鸽子市收购物品的几大头目之一。
一般人家来到此处,
或许很难接触到这样的人脉,
但聋老太作为鸽子市的常客,
时常能拿出当下热门的票据,
渐渐地便结识了这些人物。
此次前来,
她更是携带着一笔巨款的票据。
自然便找到了能够打交道的金六。
当金六看到聋老太拿出如此众多的票据时,
颇为惊讶。
然而这里是鸽子市,
只关心价格,不问出处,
金六迅速与聋老太一番讨价还价,
最终商定好了价格。
正当金六取出三十块钱,
打算一次性买下聋老太的所有票据时,
旁边忽然有人喝道:
“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是公安………”
“居然干投机倒把的勾当,不许动,双手都给我举起来。”
原本鸽子市人流如织,
这一声断喝让整条街瞬间陷入混乱。
不论是买卖交易者,
纷纷低头钻入旁侧巷道躲避,
更有人大喊:
“有公安!”
“大家快跑!”
聋老太一时还未回过神,
而对面的金六已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将钱塞进口袋企图逃跑,
却被旁边的李怀山一脚踏翻在地。
不远处,
有几个非但没有逃走,
反而快速冲向这边,
口中嚷嚷着: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似围观凑热闹,
实则是七八个人围拢过来,
意图趁乱将金六救走,
毕竟金六能在鸽子市立足,
自然不可能单打独斗。
听见公安到来,
他们同样心慌,
但当看清只有四人在此,
且并未见对方携带任何武器,
这些人立刻决定上前将金六抢走。
以往也曾遭遇类似情况,
他们早有应对之策。
多门带领着小张和小李两人,
见到对面疾奔而来的人群,
神情陡然紧张起来。
李怀山双眼微眯,
对于今晚之事,
即便天王老子降临也无可阻挡。
他们站立之处是一家店铺门前,
门口立着一对古老的青石拴马柱。
李怀山猛力一脚蹬去,
“砰嚓——”
竟将拴马柱硬生生踢裂成数段,
几块拳头般大小的碎石飞溅而出,
犹如石雨般直扑冲来的几人头顶,
瞬时哀嚎四起:
“哎哟,我的头!”
“谁扔的东西砸到我,我的头!”
“疼死我了,我头破血流了……”
顷刻间,
数人被砸得头破血流,
他们的攻势也因此被打断,
眼神惊惧地望向李怀山这边。
目睹李怀山此举,
他们皆感愕然,
难以置信这是人力所能为。
李怀山冷眼扫视他们,
沉声喝令:
“滚开!”
那几人面面相觑,
在看到被李怀山踩在脚下动弹不得的金六,
只好识相地退去。
多门他们三人见李怀山稳住了局面,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随后押解着金六和聋老太向外走去。
沿途,
仍可见到慌忙逃散的人群。
直到远离了鸽子市的地界,步入了外边的街道,多门他们三人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在那个鸽子市内,即便是身穿公安制服,也无法感受到十足的安全感。毕竟,财帛动人心,若真被逼入绝境,谁也不知道那些家伙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举。
此刻,他们望向李怀山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敬畏之意。先前的那一幕他们都亲眼目睹,此刻仍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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