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情况在四九城比比皆是。”
“眼下饥荒愈发严重，不少人逃荒至四九城，
即便你想管，
也确实力有未逮。”
“而且这不是我们应该插手的事。”
“并非我不近人情。”
“只是这样的问题，
确实不适合我们干预。”
“现在城里设立了多个救助站，虽无法全面覆盖，
但至少能提供一些帮助。”
随后，
多门将目光转向那名小女孩，
皱眉劝道：
“小姑娘。”
“你妹妹若病了。”
“最好送她去救助站，
求助于旁人多半无济于事。”
然而那小乞丐并未理会多门，
仍旧定睛望向李怀山，
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
李怀山微微颔首：
“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
“午夜十二点，
你再到这个地方来找我，
若你能按时前来。”
听到这话，
小乞丐眼中陡然闪烁出希望的光芒，
眼神中增添了一份名为期待的情感，
连连点头，
不再继续纠缠李怀山，
而是警惕地看向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乞丐，
将那半个馒头塞进自己口中，
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继而再度佝偻着身躯，
沿着街道向外跑去。
周围的乞丐们，
眼中纷纷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前往鸽子市的路上，
多门斜眼瞥了李怀山几眼，
问道：
“兄弟。”
“我们现在就直接过去吗？”
“你所说的那个老头大约几点会过去，从哪个方向过去，这些你清楚吗？”
“鸽子市那个地方。”
“敢在那里活动的人物，
个个狡猾如狐。”
“一旦察觉到丝毫异样，
肯定拔腿就跑。”
“若没有确切情报，
想要抓住一个人实属不易，
尤其去那儿的人，
都会乔装打扮，
在那里绝不会久留。”
多门提醒李怀山，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
却反复琢磨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实在难以理解，
李怀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人物。
既能单枪匹马擒获如徐大牛般的狠角色；
又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陪同白玲赴国宾馆执行任务，
不仅抓到了敌特，
还意外打倒了一个外国人，据说伤势颇重；
而对于“八三三”，他竟能安然脱身。
原本，
多门心中已对李怀山形成了一个大致的印象，
但刚才，
他介入逃荒者的纷争之中，
使得多门对李怀山的认知再次发生重大转变，
如今已难以捉摸透彻。
李怀山并不知晓，
多门心中正演着这么多戏码。
对于那个小乞丐，
他自己完全是出于刹那间的触动和怜悯之情。
若有机会伸出援手，
李怀山亦不会吝啬援助，
毕竟此乃小事一桩于他而言。
此刻面对多门的困惑，李怀山稳步向前，言道：
“不必忧虑。”
“那人必将来此。”
“此事她已非初次为之，且深知无人敢轻易动她，胆量颇大。”
“诸位只需随我前往即可。”
李怀山如此确信，
并非空穴来风。
今日全天，
已有两名“探子”紧紧尾随着聋老太，
其一举一动尽在李怀山掌握之中，
此刻聋老太正奔赴鸽子市的路上，
故而李怀山才这般胸有成竹。
多门听罢李怀山之言，
便不再言语，
随着李怀山缓步抵达离鸽子市不远的街道，
这是一片熙攘之地，虽已是夜晚，
仍有不少人悠然漫步。
谁又能想到，
就在与这条繁华街道相距不远的另一侧，
便是闻名四九城的鸽子市。
两条街道，
虽仅咫尺之遥，
却仿佛构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
李怀山引领着多门他们行至繁华街道，
指向不远处逐渐接近的一个略显瘦小的身影，道：
“瞧见那位了吗？”
“今夜我们的目标就是她！”
多门一惊，
遂凝视着李怀山所指的方向，
此时的聋老太行走间全无倚仗拐杖的老太太模样，
反倒是动作敏捷。
多门发现目标竟是个老妪，
不禁微皱眉头。
众人皆知，
即使是公安人员，
也都不愿轻易招惹这类人物。
然而在瞥见聋老太后，
多门脸上渐渐浮现出疑惑之色，
注视良久，
待聋老太穿越了这条街，
几人才悄然跟在其后，多门贴近李怀山，
面带疑虑地询问：
“兄弟。”
“你确定就是此人吗？”
“虽然我不了解她的背景，但我可以肯定一点。”
“此人乃满族出身，并且早年曾自宫廷走出，
尽管时光荏苒，她身上那份气度与习性却是无法磨灭的。”
“寻常之人。”
“恐怕难以识别。”
“不过实不相瞒，
这样的人只要从我眼前经过，
哪怕闭上眼睛，
仅凭气息，
我也能感知其来历。”
“但是……”
“这个老妪，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仿佛在尚未解放的时代，我就曾在那拉氏身边见过她。”
“她的眼神极具特色，
我感觉我确实见过。”
“若是如此，那么她的身份绝不简单。”
李怀山扬眉，
虽然多门可能有些夸大其词，
但能一眼辨识出聋老太是满人，
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不过紧接着多门又生出疑问：
“奇怪的是！”
“如今满人都有自己的聚居地，
如果是从前宫廷走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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