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
脸色变得难看。
端着的茶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得罪一个位高权重的王,她已经预感到未来财路、商路都断了,暗暗的叹了好几口气。
她领着秦家的家丁推门而进,看着他端坐在破落的四方桌前,见面第一句,他先开了口,“洛姑娘,你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
“呵。”
洛希讪讪一笑,往里头走,“你不喜欢可以走的,我既然给了你休息的地方,你应该感恩戴德,没让外头的雷电劈……”
她的话说到一半,已经感受到柴房上的动静,这样压下来的重量很显然至少有十几个人,轻功还不错,不至于压垮了屋子。
“庄叔,夜深了,你去休息吧。”洛希让身后的一干人等都直接离开了。
见秦庄不走,听她突然厉声道,“他与我是故友相见,你退下。”
秦庄从未听过她如此命令式的语气。
不敢多言,领着家仆离去。
人都散了以后,洛希淡定坐在千昕鹤对面,正巧屋檐上滴落下来一颗雨珠。
溅开了花。
她轻轻的伸出指尖抹了去,感受到寒意一寸一寸的侵袭,又抬头看了看漏雨的地方,看得出神,仿佛看到什么秘密一样。
那张淡雅清冷的脸扭过头去,微微眯起眼来,端倪着许久不见的千昕鹤。
“王爷,你记得早上说过的话吗?”
“记得。”
“你说,你不爱撒谎。”
“是。”
得到了他的回答,洛希幽笑一声,眸底深处的幽暗如渊,渐渐翻涌起让人寒冷到骨子里的锋利危险,“王爷你知道吗,这里是我家,是我仅有的一处隐私…你说你没让玄卫尾随而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信了你……”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危险
可却莫名的自信。
直到她倏然抽出来的一把匕首,几乎在在一瞬间毫不犹豫的朝他胸膛刺过去。
屋顶上的人破窗而入,洛希反手先是几发迷针,解决了几个侍卫同时手中动作未停,领头的于煌立马飞身挡在千昕鹤面前。
“你、你……”于煌把控不住她强悍的内力,甚至无法减缓住匕首刺入的速度,“你可以、可知自己在、在做——”
刀瞬间就扎入了他的胸膛。
几乎没有一点犹豫。
若非于煌挡刀,这干脆利落的程度,千昕鹤定然在一瞬间就成了刀下亡魂。
洛希将重伤的于煌一脚踹边上去,缓缓拔下来自己的锋利的发簪,紧紧的、用力的握在掌心,“王爷,你真的当我是傻子?”
千昕鹤没有接话。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是秦家的女儿,我也不愿他们受到牵连,我极力隐藏,可你如今居然妄图要仗着权势来窥探我的秘密…”
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冰冷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优雅淡墨的眼眸底渐渐再次聚起杀戮,她轻轻的拔下来锋利的发簪,紧紧的、用力的握在掌心,内心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定,“王爷…你可真让我另眼相看……”
“王爷没有要窥探你家的秘密……”于煌的胸膛一阵一阵剧烈的起伏,血染红胸口铠甲,哑声道,“我们…我们是刚来的……”
洛希根本不关心这一点。
她只关心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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