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情?”张智挠了挠头。
“对啊,说不定让你流连忘返呢?”诗音笑道。旁边的沈晨和董云也是偷偷笑着。
“立即又原形毕露了是吧?”刘清皱眉怒目道。
诗音吐了吐舌头便往溪边跑去。
“志奇,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刘清示意后面的白衣男子上前,然后那男子对着张智二人拱了拱手。张智也拱手回了一礼,粉色身影依然是看着几人,并未有所反应。
刘清接着介绍道:“这两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位是见痴道长,这位是幽堇姑娘,二人是兄妹。”
何志奇看了看张智,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粉巾遮面的粉衣女子,郑重说道:“嗯,在下何志奇,见过两位。”
“先生客气,大家茫茫人海相逢,乃是缘分。”张智礼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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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晚风吹凉,天上乌云骤布,渐渐下起小雨。
“雨中漫步,也挺有情调的嘛!”董云拉着沈晨在楚镇的街道上,边走边说道。
“‘小雨湿黄昏’,此句倒是应景。”诗音附和道。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沈晨也说道,映衬着灯光,却见旁边的张智和幽堇周围并没有雨滴,然后摸了摸张智的衣袖居然也是干的,不免好奇道:“见痴道长,幽堇姑娘,你们怎么不会被雨淋?”
前边的刘清师徒三人听闻,也都回过头来,但见张智和幽堇并不回答,二人眼神依然往前看去。
董云知道这二人又在‘心灵沟通’了,只好大声说道:“喂,见痴道长。”
“嗯?”张智如梦初醒,看向旁边的几人。
“你和幽堇姑娘周围怎么没有雨啊?”沈晨接着问道。
“哦,我妹妹她叫我边走边练‘控风’之术,所以我把头顶的雨滴都吹开了;而且她还让我同时继续给她讲《西游记》的故事,让我练习‘一心多用’。”张智回道。
“道长你可知,佛偈‘绵绵阴雨两人行,天不淋一人’,众生平等之理?”诗音摇了摇头,打趣道。
“嗯?什么意思?”张智挠了挠头。
“就是你们兄妹跟我们一起淋雨,或者,辛苦你一下,帮我们也挡去头顶的绵绵细雨。”董云笑道。
“哦,那我试一下。”张智点了点头。
然后,见得几人头顶的细雨果然都不见了,而且感觉晚风也更清爽了。
“哈,这种感觉真不错。”诗音笑道。刘清和弟子志奇互相看了看,眼中也带着喜色。
众人往前,灯光越来越明亮;人也越来越多,多是些文人雅士打扮,男子居多;也有一些男女牵手成对的,或‘兄姐弟妹’或‘情侣伉俪’,大多数也都没有打伞,任由风雨拂面,怡然自得。但当张智等经过,董云等人却是发现了什么,都是啼笑皆非的表情,原来,原本属于几人头上的细雨,都被吹散到周围人身上,让周围之人都遭了殃,只见他们都抬起头,抱怨着‘这雨时大时小’。
张智也察觉到了周围的一切,只好再次‘魂识’用力,把一整条街道的小雨滴都吹散。
周围人再次说道:“哎,这雨又停了,一会大一会小,一时下一时停,这云神中君难道也喝醉了?”
“见痴道长,境界高超,在下佩服。”刘清转头说道。
“师父您是何意?”诗音不解问道。
刘清并未立即回应,依然在看着张智。
张智挠了挠头,苦笑着回道:“刘清先生谬赞了,在下只不过不想做那曹操---‘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刘清接着说道:“岂止如此啊,这满街的雨都被吹散了;我看先生还想做杜甫---‘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呢!”然后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说道:
“见痴道长,可听过佛教经典《金刚经》四十二章中所言:‘凡夫即具足诸佛之因缘’,‘若以色见我,非彼所见’。”
刘清说完,见张智一脸不解,继续说道:“其意思是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有自己的价值和尊严,不能被简单地归为某一群体或类别,不要试图代替别人承受苦难,也无法替所有人承担苦难,而应该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和决定。”
张智听完皱了皱眉,还是摇了摇头。
诗音立即补充道:“我师父的意思是,你不该替其他人做出选择;也许有人不想让你替他挡去风雨;又或者一些风雨是他应该承受的,你如此只会越帮越忙。”
诗音说完,果然见旁边有人抱怨道:“好不容易有些‘雨中情调’,这会居然就没有了,真是晦气。”
“哦。”张智此时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的确有些武断了。便只好收回了‘控风之术’,也让自己暴露在细雨之下,伸手接着蒙蒙细雨,看了看天空,他此刻好像有些明悟。
沈晨见状补充道:“见痴道长不必介怀,请在下也说一个佛经的故事:在释迦牟尼成佛之前,他曾是一位名叫悉达多的王子,也曾在人世间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和痛苦。这些经历使他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人类的苦难和无助,也促使他发愿要拯救所有人的苦难。然而,他也意识到个人的力量有限,无法完全承担所有人的苦难。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选择,需要自己面对和解决生活中的挑战;强大即使如佛祖,也无法度化每一个苦难之人,‘佛,只度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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