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明年间,苏州城边,藏着一条鲜为人知的小巷,巷内竟赫然对峙着两座尼姑庵,名曰“风池庵”与“如意庵”。这俩庵就像两位清修的老姐妹,各自守着一方净土,里面住着两位迥异的修行者。
风池庵里,住着一位约摸四十出头的师太,法号慧明,人如其名,智慧中带着几分明亮。而隔街相望的如意庵,则是被一位芳龄二十五,名叫如松的小师妹占据,清秀脱俗,好似林间一股清新的松风。
别看这二位都是佛门中人,却像是两条平行线,日常无交集,偶尔街头偶遇,也就礼貌性地互道一句“阿弥陀佛”,仿佛这是她们之间特有的暗号。
这条巷子,偏僻得连猫儿都不常光顾,香客更是寥寥。尤其是自打前年风池庵遭遇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贼祸之后——当然,那贼可能是史上最失望的大盗,因庵里实在太朴素,连个像样的宝贝都没有。这一闹,可把慧明师太吓得不轻,从此在庵门口摆了台织布机,还雇了个同样单身多年的壮汉李海,兼职保安兼织布师傅。
李海这人,四十好几,一身力气无处使,慧明给的薪水虽薄,他倒也想得开,自学成才,成了织布高手。平日里,他一边织布一边兼职“庵卫”,时不时还能拿布去集市上换几个铜板,小日子过得也算悠哉。
至于慧明和李海,他们之间的交流,比庵里的佛经还简短,见面顶多是行个合十礼,话不多说。慧明自己呢,大多数时间都躲在庵内的静室里,除非有虔诚的香客上门,否则轻易不出山门。
而如意庵的如松小师妹,那可是个独行侠,年纪轻轻,念经功夫了得,镇上的百姓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总爱请她去做法事,一来二去,名声在外,成了小镇上的“网红法师”。
如此看来,这两座庵,两个尼姑,一个寡言的保安,还有一场未遂的盗窃案,似乎预示着这个宁静的小巷子里,正悄悄酝酿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悬疑故事……
话说这如松小师太,平素里虽是孤高清冷,却与一个名叫陈杰的菜贩子有着不解之缘。如松勤劳得很,愣是在庵里的一片空地里种出了一片绿意盎然的菜园子。但身为出家人,怎好意思亲自上街吆喝?于是乎,这些新鲜蔬菜就被她以白菜价“甩卖”给了陈杰,由他挑到集市上赚点差价。两人虽然有这层买卖关系,却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见面点头一笑,客套得很。
一日清晨,平静被打破,有人在庵外的河里捞出了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中年男子,五十余岁模样,背部一道狰狞的伤口,惨白得像被水泡过的豆腐。这消息一传开,惊动了四邻八乡,自然也包括了咱们的刘知县大人。
刘知县带着一干人马,仵作在前,小厮跟后,浩浩荡荡地来勘查现场。仵作一番捣鼓,得出结论:死者已沉睡水底十个时辰,即昨日午时便已命丧黄泉。这一来,风池庵的慧明和她的“兼职保安”李海也被这热闹吸引,远远地观望着,保持着僧人的那份淡然与距离感。
眼见如意庵大门紧闭,刘知县心中起疑,忙向慧明打听如松的下落。慧明双手一摊,表示已经好些时候没见着如松了。这下,刘知县的疑心病犯了,怀疑如松杀人后畏罪潜逃,立刻吩咐手下去寻人。没想到,如松这时正好从镇上做法事回来,一脸懵懂撞上了这出戏。
面对刘知县的质询,如松出于保护雇主隐私的考虑,回答得模棱两可,这反而让刘知县更加狐疑,直觉告诉她这里头有猫腻。于是,他追问如松是否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行踪,如松灵机一动,想到了早上的陈杰。
哪知,陈杰被叫来一问,却矢口否认见过如松出门,反而声称亲眼见到那锦衣男子进了如意庵,再也没出来。这话一出,如松差点没气晕过去,结巴着指责陈杰信口雌黄,污蔑清白。
而陈杰呢,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说那男子背着包袱进了庵,之后就再没瞧见人影。这下,事情可就热闹了,到底是真凶另有其人,还是这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咱们的如松小师太,又该如何洗清这突如其来的嫌疑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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