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中叶,海风劲吹,东南沿海的商船如梭织般穿梭,带回了无数的财富与新奇。商贾的繁荣,推动了手工业蓬勃发展,连人力机械设备都应运而生,人们的生活仿佛被金色的海浪托起,越来越高。
在这波涛汹涌的时代背景下,有个名叫高钧的秀才,出生在东南沿海的富贵之家。他家族世代耕商,家财万贯,然而,家族对于科举的渴望却如同那海上的灯塔,始终照耀着前方的路。高钧的父亲高进,便是这家族中第一个怀揣科举梦想的人。在家族巨资的浇灌下,他考取了秀才,甚至捐了个贡生,然而最终却沉沦于吃喝玩乐,让家族的光辉逐渐黯淡。
高钧却是个天纵奇才,他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刻苦读书,十二岁便一举成为秀才。原本以为少年得志,必定能一飞冲天,然而科举之路却像那海上的迷雾,让他迷失了方向。他也曾想效仿父亲,用金钱铺就一条通往贡生的路,可惜,父亲在京城的不良名声,让这条路变得异常艰难。
时光荏苒,高钧已是十八岁的青年,家中开始为他张罗婚事,希望他能先成家再立业。于是,在家族的安排下,他娶了同样家境败落的冯家独生女冯倩倩为妻。冯倩倩曾梦想着嫁给秀才高钧后,能一同踏上飞黄腾达的坦途,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打击。高钧年过三十,科举之路依旧无望,连捐个贡生都受到父亲的牵连。冯倩倩开始厌倦高家,对高钧的失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常常对高钧大呼小叫,而高钧也在这声声斥责中,渐渐失去了攻读科举的勇气和决心。
然而,在这看似绝望的境地中,一股暗流却在悄然涌动。高钧的心中,始终燃烧着对科举的渴望,他坚信,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绝不能放弃。而冯倩倩的责备,也成了他前进的动力。在这风起云涌的时代,高钧将如何突破困境,重振家族荣光?这一切,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明朝的东南沿海,有一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家族,如今却落魄到连祖传的生意都守不住了。高进,这位曾经的富家子弟,玩世不恭,败光了家产,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了进去。他的独子高钧,虽天资聪颖,却连续科举不第,家中更是一贫如洗。
高钧,这位曾经的秀才,面对家道中落的现实,心灰意冷。他决定和几个好友出海游玩,散散心,试图寻找生活的新方向。然而,当他约妻子冯氏一同前往时,却被冯氏嫌弃,拒绝了他的邀请。
高钧独自一人来到码头,准备登上好友王适的船只。就在这时,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被船员赶下了船,几只家犬围上来追咬。高钧心生怜悯,挺身而出,呵退了那几只家犬。流浪狗仿佛找到了救星,紧紧巴在高钧的脚边,不肯离去。
高钧从口袋里摸出半个馒头,扔给流浪狗。流浪狗一口吞下,又眼巴巴地望着高钧。高钧无奈,又扔给它半个馒头。这时,王适的船只缓缓驶来,高钧正准备上船,流浪狗却突然咬住他的衣袖,往外拉扯。
高钧好奇地跟着流浪狗来到一个挑着金黄色小金桔的老人面前。老人见高钧过来,热情地推销起自己的小金桔。高钧心想,既然自己免费搭乘朋友的商船,又没有什么货物可以分享,何不买些小金桔给船员们尝尝呢?
于是,他摸出半两银子,豪爽地买下了老人的一担小金桔,挑上了船。船缓缓驶离码头,高钧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好奇。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只流浪狗和这担金黄色的小金桔,将给他带来怎样的奇遇和冒险……
高钧踏上商船,那只流浪狗竟紧随其后,一副非上船不可的架势。船员们看着它那脏兮兮的模样,纷纷摇头表示拒绝。高钧见状,心生一计,带着流浪狗到水边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洗澡仪式”。经过一番清洗,流浪狗焕然一新,露出了一身雪白的毛发。高钧不禁眼前一亮,给它起了个名字——“大白”,并毫不犹豫地带上船,将其作为自己此次出海的忠实伙伴。
商船在海上乘风破浪,不到半个月就抵达了神秘的爪哇国。王适等人忙着卸货交易,忙得不亦乐乎。而高钧,因为没有货物可卖,只能带着大白在岸边闲逛。他深感无聊,便回到船上,躺在甲板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就在这时,大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拉着高钧的衣袖往船底货仓走去。高钧这才想起那一担金黄色的小金桔,它们被压在货仓底部,随着货物的搬运,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那些小金桔没有腐烂。
高钧挑上甲板,一眼望去,那担小金桔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时间对它们毫无影响。他欣喜地拿起一个,剥开皮,金黄色的果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他一边享受着这美味的果实,一边继续晒着太阳。
就在这时,一位来自爪哇国的国王使臣注意到了甲板上的高钧和大白。他好奇地走上船来,询问高钧手中的小金桔是何物,以及它们的价格。高钧心中一动,难道这小小的金桔,竟能在这片异国他乡引起如此关注?
高钧首次踏上爪哇国的土地,陌生的语言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与这片土地上的居民沟通变得异常困难。面对国王使臣的询问,他无奈地举起了一个手指,心中暗自祈祷对方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竟然从怀中掏出了十个闪闪发光的金币,并递给他十个金黄诱人的小金桔。高钧愣住了,看着那十个金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喜。他猜不透这其中的玄机,只能默默地将金币和小金桔收下,然后带着大白走上了岸。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位国王使臣又嚷嚷着回来了。高钧心中一阵紧张,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小把戏”,来讨回那十个金币了?
他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脸上却强装镇定。他心想,如果真是来讨回金币的,那就给他们吧,反正也只是十个小金桔而已,就当是送给他们的见面礼了。
于是,他抓起手中的金币,准备还给对方。然而,就在他准备迈出脚步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谜团之中。这个谜团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他是否能揭开这个谜团,找到其中的答案?
高钧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他决定留下来,深入调查这个谜团。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此次爪哇国之行的最大冒险和挑战。
在紧张的气氛中,大白似乎读懂了高钧的心事,它立刻跑到高钧身边,用身体蹭着他,仿佛是在给他安慰和支持。高钧看着大白,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那国王使臣一上船,就径直走向筐子里的小金桔,开始仔细地数起来。高钧只是站在一旁,心里想:“数吧,数吧,反正就是一担小金桔,半两银子买来的,你们就算全拿走了,我也不亏。”
只见使臣数完小金桔后,向身后的随从做了个手势。那随从立即搬来几袋金币,放在高钧面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高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傻傻地看着那些金币,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祸还是福。
使臣指了指金币,向高钧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让随从挑着一担小金桔高兴地离开了。高钧看着那些金币,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索性不去想它,继续躺在甲板上晒太阳。
直到黄昏时分,王适等人在岸上交易完毕,回到船上。他们看到甲板上躺着的高钧和旁边那一堆金币,都露出了惊疑的表情。高钧把刚才的情况讲了一遍,大家都为他高兴,说这是他的时运来了。见众人都相信他,高钧才放下心来,开始清点金币。没想到竟然有两千多枚!
看到高钧意外得到这么多金币,大家都放松下来。高钧想着这些金币是意外之财,便提出平分给众人。但众人哪里肯受,纷纷拒绝。最后,高钧只好给每人分了二十个金币作为纪念,并给王适送了两百个金币作为这一趟的船费和伙食费。
王适看着高钧的大方举动,觉得有些好笑。他提醒高钧说:“你这次买回来的玉米、土豆等粮食货物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既然你已经买了,那就这样吧。下次出海,我建议你还是买些更有价值的货物。”
高钧本来就不懂经营,听了王适的建议也只是点点头。他上岸转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买什么好。最后心想家里缺口粮,就随便买了些玉米、土豆等可以吃的东西回去。
看到高钧买了这么多粮食货物,众人都取笑他不懂经营。但大家既然都收了他的金币,自然也就都帮忙把货物搬运上船,准备启航返程。在夕阳的余晖下,商船缓缓驶离爪哇国的港口,带着高钧的意外之财和众人的笑声,向着未知的海域进发。
商船在海上交易顺利,比预期提前回到了港口。高钧的货物被朋友们热心地搬运到了码头货仓,整齐地码放起来。他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大白径直往家走。
冯倩倩见高钧提前回家,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大白一见到冯氏,便激动地叫个不停,仿佛是在控诉着什么。冯氏巧妙地利用这一点,责备高钧在外养狗却不提前告知。
“养狗?这算什么大事?”高钧心中有些无奈,他不过是捡了条流浪狗而已。原本期待着久别重逢的温馨,没想到却因这小狗而遭到妻子的责备,甚至被禁止晚上同房。他只好无奈地在厢房住下。
半夜时分,大白突然闯进高钧的房间,拉着他就往外拽。高钧与大白相处已久,深知它的举动必有蹊跷。他跟着大白悄悄来到冯氏的卧房外,隐约听到里面一男一女的对话声。高钧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猛地敲门想要一探究竟。
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冯氏才气冲冲地打开门,对着高钧就是一顿数落。她责怪高钧三更半夜折腾,扰人清梦。高钧被抢白得无言以对,而大白趁机溜进房间,在四周转悠了一圈,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见高钧答不上话,还放狗搜查房间,冯氏更是火冒三丈,抄起木棒在黑暗中追打起大白来。机灵的大白趁乱逃离了高家,留下高钧和冯氏在夜色中僵持。
冯氏见打不到大白,便将怒火转向高钧,要求他赶走大白,否则就不让他在家里吃饭。高钧无奈地点点头,心中却惦记着大白的安全。
那一晚,高钧没有见到大白。第二天一早,他想起仓库的货物,便早早地去了码头货仓。在整理清点货物的过程中,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家中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冯氏对仓库货物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只关心自己的小日子。高钧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冯氏也懒得过问。直到傍晚,高钧提着一袋子土豆回家,冯氏见只有他一人,没有大白的身影,心想高钧终于妥协了,这才让他上桌吃饭。
正当高钧端起饭碗,准备大快朵颐时,大白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一个“飞扑”将高钧手里的饭碗打翻在地,饭菜散落一地。冯氏见状,气得直跺脚,抄起扁担满屋子追打大白,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就在冯氏追打大白的混乱中,几只家鸡趁机赶来啄食地上的饭菜。不料,没一会儿工夫,这些家鸡就一个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了。高钧看着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冷汗直冒。
冯氏见状也停下了追打,她忙向高钧解释说,最近附近的鸡都在发瘟,死得很快也很多。说完,她麻利地将地上的饭菜打扫起来,倒入了河里。
那晚,高钧心事重重,他偷偷烤了几个土豆,带上大白悄悄去了仓库的库房休息。他整夜未眠,心中翻动着各种念头。
第二天早上,高钧返回家的途中,发现昨天冯氏倒饭菜的那条河里,漂浮着许多死鱼。这一发现,让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决定——休掉冯氏。
冯氏正在厨房忙碌着早餐,见高钧进来,她又开始唠叨起来,说高钧不知道回家,不顾家等等。高钧没有理会她的唠叨,从怀里拿出一张休书,上面已经有公证人的签字画押。
冯氏接过休书,看着高钧冷冷的背影远去,她阴阳怪气地数落了一通高钧的穷酸。然后,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衣物,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高家。
然而,冯氏并没有回娘家,而是兴高采烈地去了隔壁赵四海家。高钧远远地看着冯氏走进赵家的大门,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说不清道不明。这背后的谜团,似乎越来越大了……
在码头边上的小镇上,赵四海家族历代都是搬运工人,直到赵四海这一代,他凭借着天生的胆大和一身蛮力,在码头上混得风生水起。小时候就喜欢惹是生非的赵四海,长大后更是喜欢打架斗殴,他的父亲去世后,他干脆在码头边上开了一家小赌馆,靠放高利贷赚取了不少不义之财。
有了钱的赵四海,自然也想要享受一下富人的生活。他看中了高钧家那座气派的大宅子,于是出高价从高钧的父亲高进那里买了下来,让高进一家搬到了隔壁的小宅子里居住。
赵四海在发迹之前就已经娶了妻子陈氏,她长得又黑又丑,但力气却大得惊人,像是个男子一般孔武有力。幸亏赵四海也是从小打打杀杀过来的,不然还真驾驭不了她。陈氏给赵四海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成年,这才让她在赵家的地位得以巩固,不然早就被赵四海扫地出门了。
成为了高钧的邻居后,赵四海看着高钧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冯倩倩,心里自然是痒痒的。他早晚都与冯氏眉来眼去,暗地里两人早已有了私情。但碍于乡里乡亲的面子,他们不敢公开这段关系,冯氏也担心被高钧发现后遭到报复。
不过作为邻居,两人想要私会也是极为方便的。每当高钧出海的时候,赵四海就会趁机在高钧家里过夜,与冯氏共度良宵。等到高钧回来时,冯氏总是感到一阵不适,担心被高钧发现端倪。
然而现在好了,高钧自己写了休书,要与冯氏断绝夫妻关系。冯氏见到休书后内心高兴得不得了,但嘴上还是不肯饶恕高钧,故意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骂骂咧咧。她与高钧多年无儿无女,拿到休书后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跨入赵家大门的冯倩倩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她变得十分活跃。虽然名义上是赵四海的妾室,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与赵四海的恩爱。两人出双入对、双宿双飞,一时间过上了快活的日子。然而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冯倩倩和赵四海的结合又是否会引发更多的悬疑故事呢?
单身的高钧,如今成了码头上那个与玉米、土豆为伍的孤独汉子。他日夜忙碌在仓库中,日夜不归,吃住都与那些土豆为伴,幸得有大白这忠实的伙伴陪伴左右。
一日清晨,当高钧正满头大汗地摆弄着土豆,试图让它们通风些、不至于烂掉时,大白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一口咬住他的衣袖,硬是往外拽。高钧被拽得一头雾水,只能跟着大白来到了码头边。
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眉清目秀,却满脸泪痕,正给自己插着草标,声称要卖身葬父母。高钧见她可怜,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烤熟的土豆递给了她。正当他转身欲走,大白却紧紧拉着他不放,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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