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你好。”
“一无所有”的学习模仿能力让沙利叶提起了些许兴趣和警惕。
它会模仿人的语气,那下一步岂不是要模仿人的外表了?
沙利叶可不想在哪天遇见伪装成同事的异想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虽然就算死掉了,主管也会利用某种手段把人给拉回来。
但正常人都不会想亲身体验死亡的感受吧?
那种绝望的虚无感,现在想起来还会令人不寒而栗。
他已经很努力去克服面对溶解之爱和其衍生物时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了。
要是再加上个“一无所有”,他可吃不消。
趁着他思考的这会功夫,蝴蝶从他的脑袋转移到了羊角饰品上,以便更好地观察“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脸上的四只眼睛骨碌碌地转向了蝴蝶,像在提醒对方自己能察觉到它的打量。
不过它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似的移开了视线,兴致勃勃地绕到了沙利叶的身后,如沙利叶观察它一般,它也在观察沙利叶的一举一动,甚至比对方观察得更加细致。
亡蝶葬仪与“一无所有”的交情并不深,它对“一无所有”的了解很少。
倒不是它孤立“一无所有”,实在是它俩没法做到正常交流。
与“一无所有”具有很强的误导性的可怕外表恰恰相反,它不是没有智慧的怪物。
要是“一无所有”肯跟它或是其他异想体学学怎么说话,也不至于无法沟通——以“一无所有”的模仿能力,定能很快融会贯通。
只是“一无所有”对自己的同事们没有任何兴趣,它执意模仿员工,要以自己的方式融入人类。
“一无所有”和其他异想体有所不同,最大的差异就是:它从来没有表现出真正的本质。
刚开始还好,工作的时间长了,沙利叶逐渐察觉到“一无所有”有些古怪,但也说不上哪里怪。
它仍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吞吐着它的大舌头,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似乎是在努力配合自己的沟通工作。
它的确是很乖啊,毕竟很少会有异想体主动配合员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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