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仍旧没有人攻上城墙。
期间,飞燕带着司隶等人亲自攻城,有好几次都差点攻上去了,都被城墙上的官军将领挑翻攻城梯而失败。
好在地上全是黄巾尸体,从工程梯上摔下来,没有被摔死。
面对铺天盖地的箭矢、滚木礌石,几人都已重伤。
看着黑夜即将降临,张角不得不下令鸣金收兵。
“叮叮叮···”
随着鸣金声响起,黄巾士卒如潮退去。
墙上的诸将望着有序退去的黄巾,如释重负,但又担忧起黄巾下一次的攻城来。
不说官军诸将回到城内后,卢植的调度与安排,且说回到营地的黄巾诸神上使与渠帅。
张角主帐内,张牛角将今日攻城的损失汇报完毕,个个皆面露愁容。
今日一战,黄巾一方死伤过半,官军伤亡不过三千余。
黄巾之所以有如大的伤亡,更多的是自相踩踏造成的。
其中以张角嫡系,张牛角部损失最为严重,其次是窦建德。
张牛角部除去由其亲自训练的三千精锐外,就剩下万余士卒。渠帅也就剩下飞燕、司隶、雷公三三人。
浮云与缘城在攻城中被箭矢伤及要害,回营后便不治身亡。
窦建德部王琮、魏刀儿死于攻城梯上,麾下士卒也仅剩万余。
安禄山部士卒损失不大,还剩下三万余,麾下渠帅也才折损高邈一人。
此时的黄巾营地之中,能战的士卒有四万。
其中安禄山部三千精锐、一万七千普通士卒,张角的两千黄巾力士、一万普通士卒,窦建德部两千精锐、张牛角麾下三千精锐。
张角听完后,神情未变。
只因其从鸣金收兵时,脸色便是煞白。
强压欲冲出口的逆血,张角平复心绪后,缓慢道。
“众儿郎都是为黄天大世捐躯,魂归黄天后,都会得到‘中黄太一’主神的赐福。”
张角话落,安禄山出言道:“天公将军,我军明日是否继续攻城?”
其余人听到安禄山所问,所有目光齐齐看向了张角,等待张角发话。
张角看着诸渠帅的反应,强打着精神,斩钉截铁道。
“今日一战,官军死伤亦是不少,已没有多少兵力可用。明日再度攻打邺城,必定会将其攻破。”
只是张角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邺城内,全民皆兵。
安禄山闻言,劝阻道:“天公将军,我军死伤惨重,不宜再次攻城,不如撤回巨鹿,休养一阵后再攻打···”
不待安禄山说完,张角直接打断其话语道:“安禄山,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退回巨鹿,你当卢植那老匹夫是吃素的!”
“只要我军后撤,邺城内官军必定衔尾追击,到时,我等皆会被其斩杀!”
其余人听到张角所言,也觉得颇为有理。
随后,张角下令,众人回营,安抚好士卒情绪,准备明日再度攻城。
诸渠帅纷纷领命离去。
回到营地的安禄山,沉思片刻后,召集了麾下众人。
“天公将军时日无多了,我等何去何从,诸位有何想法。”
安禄山这一问,几位渠帅皆是将目光看向了高尚、刘骆谷与史朝义三人。
只因这三人素有智谋。
片刻后,高尚朝安禄山一礼道:“主公,随着波才、张曼成、朱温、地公将军等人相继败亡,官军携大胜之势,越战越勇。反观我黄巾,士气低迷,前路渺茫啊!”
“依先生之见,我等前面在何方?”
安禄山此言一出,高尚、史思明、刘骆谷三位智力不低的人瞬间明白了安禄山之意。
只见刘骆谷突然朝安禄山一个大礼,请求道:“请主公为我部儿郎性命为念,弃暗投明!”
刘骆谷说完,便拜伏在地。
这时,史思明也带着众人跪伏于地请求道:“请主公为我部儿郎性命为计,杀张角,归朝廷,弃暗投明!”
安禄山故作生气,呵斥道:“尔等与陷我于不义乎?”
这时,史思明起身,慷慨激昂道。
“主公,如今的汉室天下,距离分崩离析不远矣。未来之天下,将会是诸侯混战局面。
此时主公若能脱离黄巾贼寇这成身份,再得一郡太守之职。得一地为根基,慢慢积蓄力量,未来争一下至高位,也未尝不可。”
随着史思明话落,一旁的高尚再度道。
“主公,黄巾自起事以来,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早已背离了起义的初衷。
如今张角病危,欲以我等性命为赌注,奋然一搏,想要为其留下身后名。
主公此时将其斩杀,正是时候。”
听到三人所言,其余人纷纷请求安禄山杀张角,弃暗投明。
殊不知安禄山早就在行动了,张角所中之毒乃是他让二儿子安庆绪要挟为张角做吃食的伙夫所为。
就在史思明、高尚、刘骆谷等人劝说安禄山时,安庆绪与父亲安禄山对视一眼,皆是露出让人不可察的笑意。
安禄山见氛围都烘托到此了,也就决定背刺张角,借他的头颅用一下。
随即,安禄山下令诸将连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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