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里的所有人被限制在各自的院内,不让四处走动。凌老夫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急得病倒了,加上这天寒地冻的,不给什么吃食不说,就连大夫也不让请。急的刘嬷嬷一个劲地说好话:“这位小哥,你行行好通融一下,麻烦跟你们大人说一下,好歹给我们家老夫人请个大夫吧!”
守门的守卫听后撇嘴笑了一下说:“什么老夫人?在我这里都是罪妇!病了自个儿扛着去,扛得过去就扛,扛不过去就算你倒霉,还请大夫?真是异想天开!”
刘嬷嬷吃了瘪回来也不敢声张,只得烧点热水,多灌几个汤婆子给老夫人取暖。凌老夫人强撑着问:“志风可有消息传来?”
刘嬷嬷叹了一口气说:“老夫人您先躺下吧!这门口围的跟铁桶似的,哪能有什么消息传来啊!”
凌老夫人一阵剧烈的咳嗽,眼看着庭院里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了,也不知志风在诏狱里受不受得住!
而余蓁蓁那边更是焦急,芳草虽然被送出去了,可也传不了消息。余蓁蓁拉着秦嬷嬷的手问:“嬷嬷!你去把我嫁妆里的那些首饰拿来,咱们想办法塞给门口的小哥,也好知道知道消息啊!”
秦嬷嬷安抚道:“夫人!您就别惦记那些首饰了,咱们府里的东西全都被打上了封条。就算咱们拿得出来,那门口的小哥也不敢收啊!昨儿我已经试过了,把我手上这只金镯子塞了半天,那守卫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哎…”
余蓁蓁心疼的握着秦嬷嬷的手说:“嬷嬷,你跟着我受苦了!可是…咱们家真的要败了吗?志风他…还能回来吗?”余蓁蓁带着哭腔说着,轻轻的抚摸着小腹,这里还有一个小生命,难道一出生就要沦为阶下囚吗?
秦嬷嬷眼神坚定的说:“不会的!不会的!小大姐,你要振作起来!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一切还未成定局,怎就说起这丧气话来了?”秦嬷嬷像还在余家一样,唤余蓁蓁大小姐起来,在这偌大的凌府,现在也只有她们相依为命了!
“可…咱们在这都关了两天了,也无人问津,外头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晓。咱们这儿炭火吃食尚且供应不足,也不知母亲那边如何,她老人家自入冬来本就身体欠佳…”余蓁蓁絮絮叨叨的说着,掩饰着心中的慌乱。
纷纷扰扰的雪花不管不顾的下着,无人打扰的院子里的雪又厚了一层…
宣德帝最近也很头疼,凌志风的事虽说证据确凿,可宣德帝始终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因此才只是将凌志风收押了,一直按着此事不做发落。这朝堂上的势力错综复杂,每个人都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却无人真正能为他分忧。
一大早,下面几位大臣又开始打起嘴仗来了。
“圣上明鉴!凌大人多年来兢兢业业,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啊!”夏大人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礼部的周文礼忙不迭的回应到:“夏大人此言差矣!需知这人可是有两面的,多年来兢兢业业可不代表现在不会贪污。以微臣愚见,凌志风之前遭受过斥责,恐怕正是那个时候凌志风就失了本心了!此番修建祭祀台事关重大,微臣不敢马虎,对账目时发现了不少有出入的地方,可都被凌志风给挡了过去。微臣想着,凌志风毕竟是主管修建祭祀台的,因此也不敢多问,只是多留心了几分,谁曾想最后竟闹出了人命官司来…”
“周大人既早已知晓,为何不早早上报,非要等到出事以后才来告发?安知这里头有没有周大人的手笔?”另一位素来与凌志风交好的官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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