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成还想说些什么,听见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循着声音望去,看见兵部的陈大人在人群外冲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等谢宗成从里面好不容易挤出来,陈大人连忙说:“谢大人,你在里面做什么呀?那里可去不得啊!”

“怎么去不得?都是同朝为官的,我上去问上两句应该也无妨吧!”

陈大人左右看看,凑近了说:“这里头水深着呢!你可别凑热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话怎讲?”

那位陈大人忙说:“先别说了,你跟我来…”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茶馆坐定了,那位陈大人才悄悄地说:“谢大人啊!我知道你平日里就颇为关心凌大人的事情,可这事不是咱们能干涉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多问得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啊!”

谢宗成连忙给陈大人斟了一杯茶说:“陈大人!您就别藏着掖着了,您定是知道这其中的内幕的,您不告诉我,我也还是要去别处打听的。您也知道凌大人对我有恩,我断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啊!”

陈大人叹了一口气说:“哎…也罢!反正你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只是啊!就算你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凌大人如今被关在诏狱里可是圣上下的旨意,听说圣上震怒,看来这次凌大人是性命难保啊!”

“怎会?就算圣上知道了死了两个工人,也不至于如此啊!此事深究起来,顶多算个失职,就算圣上震怒,也不至于祸及家人啊!”

“要真是因为死了两个工人,又何至于此?我听说是查到更严重的事了!”陈大人左右看看凑近了说。

“何事?”

“贪污!这可是圣上的逆鳞!何况还是贪得祭祀台的钱,若不是因为贪污导致的偷工减料,那两个工人也不至于被砸死!”陈大人说得一脸痛心疾首。

谢宗成一拍桌子说:“不可能!绝不可能!凌大人为官最是清廉,他怎么可能去贪污?”

陈大人连忙拉着谢宗成坐下说:“你看你!又急了不是?这可不是我说的,听说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啊!这事是昨夜里连夜审出来的,当晚就把人给扣了,今日就把府给封了,可见圣上有多愤怒了!你呀!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怎会?”谢宗成仿佛抽去了生气一般,接着又问:“那凌府家眷呢?他们总该是无罪的吧?我看凌府府门被封着,他们人呢?”

“哎呀!凌大人!你莫要抓住老夫的衣领不放啊!我怎么知道凌大人家眷在何处?许是也下了诏狱了?要不就还是在府里?”陈大人抚了抚被抓皱的衣领说道。

谢宗成呆呆的走出茶馆,天上正飘着雪花,伸开手掌的一瞬间,雪花却又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滴像泪珠一样的水作为雪花来过的证据。

见到淑和的那一刻,谢宗成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淑和水光漓漓的眼神让他不忍,可一下秒淑和却敛住了哀戚的眼神说:“谢大人,你不用说了,刚才我父亲已经派人来寻过我了!我也已经大概知道了,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你能帮我替芳草寻一处安身之所吗?萋萋姐姐这里太过惹眼了…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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