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宁逼迫自己不要分心,可一下午何将军在沙盘前说了什么,李耀宁愣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可怜何将军一把年纪了,还要操心这大大小小的杂事,何将军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只能说:“李将军,您近日来也太过操劳了,这眼看着也要到年关了,下面的将士们也多有思乡之意,下官想着要不还是先让将士们安心过个好年,等到年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李耀宁听到过年这几个字,瞳孔微缩了一下说:“也好!将士们辛苦一年了,是该休息一下了,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派人时刻盯着瓦剌那边,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可等何将军一出去,李耀宁就立刻唤来了冬青,对着冬青耳语了几句之后就让冬青立刻去办交代好的事情了。李耀宁安排好军务,心下安定了一些,立刻提笔给淑和写了一封信:

“淑和:

见字如晤,一月未见,心中甚为挂念!

你在京中一切可好?可有思念我吗?你父亲可还有为难你?

边疆战事虽然胶着,以致我不能立刻回京伴你左右,但你不必担忧,待到陌上花开日,我必大败瓦剌!许你十里红妆!

等我!”

李耀宁写完这封信才心中安定了下来,并派心腹加急亲自将信送回,看来眼前的战事不容再僵持下去了!

谢宗成帮淑和把信寄出以后,久久等不到回信。只得像上次那样,派那个小男孩偷偷塞了字条给淑和。

淑和知道外面有人盯着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转身进了萋萋的皮毛店,来来去去了好几拨客人,谢宗成才装作买皮毛的客人踏入店内。

萋萋热情的端来一杯水说:“你就是谢大人吧?淑和在里面,你们有话赶紧说,我在外面给你们守着。”

谢宗成接过水,知道也许这位妇人误会他和淑和的关系了,不过他也不想解释,这样的“误会”让他觉得很是欢喜。

谢宗成踏入内室,只见里面堆满了各式的皮毛,空间很狭小,只容得下两个人站在里面,谢宗成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淑和尴尬的后退了一步,头差点撞到了货架上,谢宗成下意识的用手去护,淑和的脸红的像要滴血了一样。

谢宗成只得说:“我…还没有收到回信!所以特来给你说一声!”

淑和抬起头,脸上满是绯红:“你叫我就为这事?”

“噢!也不是!也还有别的!”谢宗成语无伦次的说着。

“还有什么?”

“我…我回去思来想去,觉得凌大人此事颇为蹊跷,为防止为人暗算,或许只能破釜沉舟一次了!”

“破釜沉舟?何意?”

“我觉得…不如…将此事上奏圣上!”谢宗成肯定的说道。

“上奏圣上?那我舅父岂不是要受责罚?这好不容易才重新受到重用的!”淑和急急的说。

“你别急!你听我说,上奏圣上必然会受到责罚,可此事也不是你舅父能控制的,想必责罚必不会太过严重。可若是事后被有心人利用,那可就不是责罚那么简单了。如今就算此事真的遮过去了,难保日后不会成为一个把柄!与其让别人捏住自己的把柄,倒不如破釜沉舟!”谢宗成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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