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侍卫包围赵府,就连府衙上下也都大肆搜查着。

陆禾筠出门前喝了药,撑着没有完全恢复的身子来到府衙。

赵岳一脸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看桌上的书册。

门外围满了侍卫,两人走进来。

抬眼一瞧,从容不迫的起身行礼,"拜见郡主。"

陆禾筠走近,声音冷然,"赵参军,布的好大一场棋。"

"下官不知郡主何意。"

她绕到桌旁,一一分析道:"凶案之事,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

"你也知道其中内情,选择包庇。"

"所谓的不知如何着手调查,故意漏洞百出的案卷,为的就是让我们来查。"

"又或者,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会来这。"

"因为你也收到了暗中的消息。"

"你是侯爷曾经的副将,关系匪浅,这些年肯定有书信往来。"

"不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你们所有人都受到了牵连,而你这个心腹更是被调配到边境,无皇命不得召回。"

"这次能回来,背地里肯定勾结了许多官吏,动用大量关系才让你坐上甫阳参军的位置。"

"我说的没错吧?"

赵岳轻笑出声,"郡主若是这样想,那下官辩解的话还有用吗?"

陆禾筠见他如此嚣张,不由得怒然一拍桌,"究竟是为自保而妥协,还是早有预谋,你心知肚明!"

"宁平侯通敌叛国的是假!"

"而你们检举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赵岳沉默不言,一脸漠然的看着她。

陆禾筠捏紧了拳头,又气又恨,"他可是你们的大将军,并肩同行的战友,那样的信任看重!"

"当他得知是最信任的战友诬陷了自己,他到死都不会瞑目!"

"而你们踩着侯门好几百人的尸体步步向上,坐高位,食君禄,受民崇!"

"这个位置坐的如此心安理得!真真欺天罔地,枉为人也!"

赵岳冷笑一声,丝毫不知悔改的问:"郡主说够了吗?"

"要杀还是将我关押入牢?"

陆禾筠气红了眼,死死攥紧腰间的剑。

萧怀悰走到她身旁,按住她的肩,神情阴冷,声音格外的沉静,"赵岳,你的事已传回京,不久便会有人来。"

"你若是说出暗中勾结的所有官吏,或许罪罚能减轻些。"

赵岳舒眉深呼吸了一口气,"战场讲究成王败寇,而我已败,深知面临的会是什么。"

"见惯了血刃残杀,还会惧怕区区的刑罚?"

"什么恶官奸贼,我都不知道。"

"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陆禾筠没忍住气,抽出小半截的剑,那截雪亮的剑身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赵岳盯着她手中的剑,轻笑着感慨,"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次。"

"当初我可惦记这把剑了。"

"郡主现在是想用这剑杀了我?"话锋一转,不知是真认命还是故意讽刺,"也好也好,用这剑杀了,也不枉此生了。"

萧怀悰握着她的手,将剑推了回去,沉声静气道:"你不配!"

赵岳似真的看淡了一切,释然的笑了笑,还直言戏谑着:"上次我说你不配当他的儿子,现在可算是骂回来了?"

"别的不说,你们父子俩的脾气倒是真的像。"

"可惜如今含冤而死,估计他也没见过自己儿子会有如此出息。"

"不仅拿回了自己的佩剑,还……攀上了郡主。"

陆禾筠实在是看不惯他这般嚣张,怒声呵斥:"放肆!"

若不是萧怀悰在旁边按着,她估计会抽出狠狠的刺他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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