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筠翻看着整理好的,注意到三名死者生前都有一处共同的点。
喜好赏牡丹,而且还去过同一个地方。
待在府衙事务厅,前前后后的忙碌。
忙完一切外边的天色渐暗,出门之际下起了绵绵小雨。
陆禾筠等了会,抬眼望去,果然瞧见拐角处出现了一人,他一袭玄青色衣袍,身姿颀长挺拔,银色浮纹半面具遮掩不住俊朗之气,步调不紧不慢,撑着伞正往这边走来。
她站在原地静等看着他步步走近,走下石阶进入伞中,雨还不大,共撑一把伞。
府衙门口的两名侍卫瞧他眼熟,待两人走远些立马回去禀报。
陆禾筠淡然道:"明日陪我去赏花。"
萧怀悰勾唇一笑,"陪你去,你会开心吗?"
看似无厘头的问题,实则是想起了今日晌午她的话。
陆禾筠浅笑着,故意呛他,心直口快道:"你不去算了,我和林霁他俩去。"
他很是受用,皮笑肉不笑的,"陆大人亲自邀请怎么能不去呢。"
说完就想拉她的手,陆禾筠眼疾手快的收起,故作严肃的提醒,"这可是在外边。"
萧怀悰嬉皮笑脸,"伞太小了,我这不是怕淋到你吗?"
她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看穿他内心的如意算盘,"谁让你就拿一把。"
伸手接住滴落下来的雨,语气感伤的又道:"明日若下雨就不去牡丹园了。"
萧怀悰明白这话里的深意,自知斗不过她,无奈点头答应,妥协道:"行行行,我等会就去查看。"
陆禾筠得逞一笑,嘴角梨涡深深,语气愉悦,"干得好的话,给你涨月钱。"
"涨三百两。"
她的笑意倏然一收,"狮子大开口?"
萧怀悰不假思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涨少一点也行,你给我牵一下手。"
陆禾筠抿唇,压了压嘴角的笑,偏不如他的意,"本郡主有的是钱,区区月钱三百,付得起。"
他又输了,毫无悬念。
把她送回医馆,换一身夜行衣,冒雨出门。
林霁和沈纪棠都有好消息,三人围桌而坐。
"暗探查到了,说三个受害者在死前都去过牡丹园,面见了位姑娘。"
"这位姑娘家就住在牡丹园不远处,酿得一手好酒,但没开什么酒肆。"
"姑娘人缘很好,平日里很多人慕名去她那里买酒喝,而且还是限量的,可谓是一坛好酒千金难求。"
"陆姐姐,我觉得这位姑娘很可疑。"
等她说完,林霁拿出一小瓷瓶,便开始分析毒药,"此药名为焚鸩之毒,是一种鲜少人知的毒药。"
"在一本古书中曾有记载,‘焚鸩入喉,如烈火灼烧,一染肺腑,必死无疑,无药可救’,因此这毒是没有解药的。"
陆禾筠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立马确定了,"好,那明日就去一趟牡丹园,赏花品酒。"
"你俩辛苦了,回去歇息吧。"
说完就起身,沈纪棠想起什么,看她走上楼了,欲言又止。
屋外,细雨渐渐变大,纷纷落雨,晚风习习吹拂。
鬼魅面具,腰系长剑,一人独立于屋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处小宅院,抬眼望向另一边,依稀有光可照那片牡丹花园。
她所怀疑的,应该就是眼前这户人家。
主屋门前两盏灯笼微微晃动,大门紧闭,里头无光亮,人已入睡。
正欲跳下查看时,耳边蓦然传来一道刺耳的鬼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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