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排排站好,金凌卫大肆搜查着整个阁楼。

陆禾筠扫视着满堂的姑娘们,开口道:"老鸨出来。"

老鸨立马乖乖的走到她跟前,"郡主,有何吩咐?"

她问:"阁楼的所有姑娘都在这了是吗?"

"是的。"

陆禾筠轻点头,"把你们这的人员名单给我一份。"

"所有人,包括小厮伙夫。"

老鸨立马吩咐人去写。

她想到什么,又道:"你们这库房在哪?"

老鸨了然,给她领路,走出阁楼绕到后面的院子,陆禾筠观察一圈,占地还不小,屋子开锁,映入眼帘的就是各类堆积的杂物。

金凌卫分散开搜查。

陆禾筠瞥见角落里堆垒的箱子,走过去掀开,是布料。

全都掀开,皆是些瓷瓶陶罐、脂粉香膏。

全搜查一遍没有异样。

很快名单写好递交给金凌卫的领头,对着上面喊一一喊名字。

陆禾筠在一旁瞧着,对老鸨说道:"从今日起,芳柳阁暂且停业。"

听此,老鸨瞬间急了,"郡…郡主,这不行啊。"

"这一大屋子的人可都是要张嘴吃饭的,我们不开门迎客就没有银钱,姑娘们也没有去处。"

她语气稍冷,"命案已发生两次,我们需要大力追查。"

"还有,你就这么笃定生意不会受影响?"

老鸨讪笑:"郡主有所不知,我们这芳柳阁可是金京最大的青楼,老客人一大堆,每日还有许多人都慕名而来,因此并不怕影响。"

"至于查,郡主直接查便好,我们继续开,两者不冲突的。"

陆禾筠缓缓偏头看她,方才她说这话莫名的觉着嚣张刺耳,不禁冷笑一声,"据我所知偌大的金京城,芳柳阁不止一处。"

"歇业几日损失也不大。"

"凶手若不尽早抓住,有一就会有二,甚至更多。"

老鸨一噎话,默默的闭嘴,接受了这事的结果。

这会子名单也对完了,陆禾筠作势要上楼看仵作的查验结果,刚抬脚走两步,耳边传来咳嗽声。

她止步,循声望去。

姑娘们里有个身体羸弱的,一脸病态,捂嘴闷声咳着,旁边还有人搀扶着。

陆禾筠一眼就认出旁边的搀扶的姑娘,是昨天的依玲。

她重新走过来,看着生病的这名姑娘,"你是芳悦?"

芳悦显然愣了一下,边咳边点头。

陆禾筠回忆着林祯所给的单子中,有两人的名字,第一次的案发当晚这俩人不在阁楼。

她思索完,直言问:"第一次凶案发生,你不在这,去哪里了?"

许是她问的话比较直接,而且神情严肃,芳悦又急又慌的想要解释,却越急越咳,"我…我那天……咳咳咳!"

"依…依玲和我都去……"

咳得气息不齐,话也说得不利索。

老鸨瞧此,赶忙过来解围,"郡主,她和依玲都出去接客了,我可以为她们二人证明。"

陆禾筠眉间一皱,"为何要出去接客,具体去哪里?"

老鸨笑着解释,"郡主不懂我们这行能理解。"

"我们芳柳阁的姑娘闻名金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许多豪门贵人有时抽不开空来,就会派人来定人约时间,将姑娘送到他们府宅里。"

她再次看向芳悦,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眼神胆怯不敢直视,身上穿的衣裳比在场的人多,手拢紧衣,另一只手捂嘴闷声咳着。

老鸨注意到她的目光,"芳悦前几日遭了风寒,郡主你离得稍远些,小心别传染上。"

而就是这一番有意无意的解释,让陆禾筠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劲,她走近一步,伸手抓住芳悦的手腕。

众人不由得都惊了。

芳悦更是惶恐,"咳咳咳!郡…郡主…"

陆禾筠没怎么使劲,直接撩起衣袖,白皙的小臂上布满青青紫紫的淤青,甚至还有没愈合的伤疤,再往上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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