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看着仇人痛苦,尤其是那种不可抵挡的痛苦,比死亡还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比生不如死还可怕的是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生不如死。

他忽然笑得灿烂,这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光是想着便兴奋不已。

容渊忽然感到一阵恶寒,云与疏的手段总是让人意外,又让人恐怖,但是他也不会为任何人觉得可怜,因为当初也没有人可怜他和他的家人,这一切都是代价。

时间缓缓流逝,容渊觉得自己出来够久了,再不回去也许会被人察觉到不对,他站起身,临走前给了云与疏最后一个忠告,“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也不关心,只是下次,不要在影响到我,我给了你两个忠告,小公子,你最好放在心上。”

他说完,甚至露出了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可是云与疏知道,他的眼中是冰冷的,甚至可能已经在设想他的死法了。

看着大开的窗户,云与疏突然觉得无趣极了,感情当着使一个人变化很大,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了,他还是更想念以前那个容渊,没有感情的人,才好玩。

容渊站在街角处,却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在等待着什么,不一会儿,一名黑衣男子便出现在了容渊面前,他单膝跪地,“少主。”

那张脸,若是阮庭舟在此定然能认出来,赫然便是他们那日在望月楼对莫梓荆下毒的人。

容渊手中的剑直指男子,剑锋划破了男子的脸,留下一条血痕,男子身躯微颤,却未挪动半分。

容渊收回剑,“记住,下次听我的,否则,我不需要留着一个不听话的人。”

“诺。”

男子说完,便知此事过去了,心中的大石也落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容渊擦干净剑,别回腰上,收拾好心情,借着夜色,躲过护卫和暗卫,回到房中。

将一身衣服藏好,换上平时的里衣,躺到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最终的结果便是一夜无眠,第二日顶着一个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

永昌伯夫人现在看两人的眼神都有些隐晦,但是永昌伯同往日一般。

永昌伯夫人打趣道:“看渊儿这般模样,昨夜可是去做了什么事,怎的像是一夜没睡。”

她本事随意一说,容渊却是略微呆滞了一下,毕竟他是真的去做了不算见得人的事情,只能笑着躲着,“昨日不知为何,总是噩梦连连,故此没睡好。”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也是随口一提,却被李承煜放在了心上,用过早膳后便将他拦在了屋内,“再睡会儿吧,我在一旁守着你,做噩梦了也不怕,下次若是再做噩梦,便来叫醒我。”

容渊面对着他的关心难得有些心虚,但还是乖乖地躺到床上,弱弱地说了句“你真好”,便闭上了眼睛,开始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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