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下更慌张。
那张布料上到底记载着什么,能惹得女皇如此震怒。
“召禁卫军前来。”
女皇一声令下,很快兵甲匆匆小跑进来,将众大臣围住。
“宣大皇女进殿。”
“是。”宫侍两人退去。
女皇这才抬头望向众人,威严凛然:“朕竟不知尔等俸禄如此紧缺,需要去贪污建堤救水那些银两。 ”
此言一出,众人立马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范尚书,此布记载贵府马夫每月取钱一万两,是为何用?”
二皇女低头心中发颤思考着应付之策。
范尚书跪着抬头,眸中慌张一闪而逝。
“回陛下,臣……”
“段尚书,刑部怎么也要用钱?呵呵。”女皇出口堵住户部尚书的狡辩,继续道。
“就连工部也要掺和吗?宋尚书?”
宋尚书是个体态臃肿之人,他胆小如鼠却见钱眼开,此时却有着害怕得支撑不住:“陛、陛下。”
“嘭——”龙案上的黄玉镇纸被重重砸了下去。
崩裂开的碎片划破最前排范尚书的脸颊,口子立刻渗出血来,她却怒都不敢怒。
女皇暴怒道:“都给朕收押大牢!”
二皇女连忙向前求情:“母皇,此事或许有隐情呢,如何能凭借这真假难辨的布料就定罪?”
二皇子一派党也出声求情:“是啊,陛下这如何能服众?许是故意栽赃陷害呢?”
几位尚书的后生也着急替他们老师求情。
“陛下三思啊!”
女皇强行保持镇定,看着她们,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
“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们当朕瞎吗?”
二皇子面上一片焦急,范尚书是她父族之人,又是她的得力助手,她不可能轻易放弃。
她用膝盖朝前走了两步,“母皇,儿臣是否可以,看看这一块布?”
阿苡和张开芹老神在在地跪着,就像是个局外人。
“呵呵。老二,这时候你就不要看了。难免让朕怀疑你!”
女皇冷着脸拒绝了她的请求,并走下去将证据递给了阿苡。
阿苡似乎有些意外,她愣了片刻,镇定下来双手接过。
二皇女被如此偏心的一幕刺激,眼球都快瞪了出来。
她不敢得罪女皇,只能把怒气发泄在阿苡身上。
小八,此事她先记下了。
阿苡接过长布,随意看了看,假装震惊地骂道:“范尚书你作为户部尚书,管理朝廷之经济,竟然监守自盗,贪污些这么多?”
户部尚书抬头解释:“殿下许是说错了,是在下没有管教好马夫,让她有机会假借老夫的名义做下此等事,老夫回去定让她定罪!”
“呵呵,范尚书说这话自己信吗?”八皇女一党道。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她仗着自己是朝廷老臣,自然不得重罚,故此硬着脸皮瞎说。
阿姨嗤笑一声:“ 范大人不必急着否认,此上还记录着每年进贡的数位美男呢!!”
“听闻范大人爱好男色,怎么这两个美男也是为贵府的马夫准备的?”
范尚书自然不愿意承认,他绷着脸道:“殿下圣明。”
“……”
阿苡都快被她的不要脸给折服了,她真想扒下她的脸皮,看看到底有多厚。
“范尚书果真脸皮厚如城墙。”
“小八,士可杀不可辱,况且案件尚未查清,怎能如此污蔑尚书大人!”二皇女出口不悦地指责她。
阿苡却不看她只是抬头看着女皇一脸气愤填膺道:“母皇,二皇姐和范尚书关系亲密。我还是必要查一查她们。”
“你……”二皇女被她噎住。
她如此心直口快,倒是让二皇女一党松懈下来。
早知八皇女和张开芹关系亲密,若是这些都是八皇女的主意,断不可能如此天真暴露出来。
二皇女和狗在后面的五皇女心下更是幸灾乐祸,母皇最不喜就是姐妹不和,这次小八所以往枪口上撞。
可惜她们想多了……
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众人就听女皇就道:“朕也有此意。”
二皇女和五皇女:“……”
“母皇明鉴呀!我与范尚书虽为姑侄,但我相信范尚书并不会做出此事,我亦没有参与!”二皇女咆哮般辩护。
范尚书:“陛下明鉴啊,老臣兢兢业业这么些年……”
“够了!”
二人立刻禁了声,女皇冷着脸从几人身上扫过,随后看着阿苡。
“小八,正好你闲来无事正好查一查你二皇姐。是否参与了?”
二皇女听到女皇这句话立刻反驳:“母皇!您不能随意冤枉儿臣……”
阿苡看戏并火上浇油:“哦?皇妹见你如此为范尚书辩护。以为你也参与了呢!”
“皇妹不可胡说。”二皇女底气不足的轻声责怪。
刑部尚书一党此时苟在一边不说话,尽量降低存在感。
户部有二皇女在,自然底气仍然在, 他们的大皇女还被关在宗人府,还是少言为妙。
就在这时,禁卫军将大皇女带了上来。
大皇女一上来就痛哭流涕:“母后,而且冤枉。儿臣这些天受了好些苦……”
“住口!”
被女皇一吼,大皇女立刻停止了哭泣,好不委屈。
她环顾四周,这才看见众人都跪着。
意识到气氛不对,她眼神与刑部尚书暗中交流了一瞬。
“小八。”女皇突然叫阿苡。
“朕不信你不知晓此事。”
阿苡:“……”
张开芹:“……”
“儿臣……”
女皇做了一个不必多言的手势,随后道:“既然这件事的调查从头到尾你都参与了,朕想听听你的处理。”
阿姨思考了一瞬,似乎没什么坏处,也不影响剧情。
“儿臣,领旨。”
她转向众人。
“关于北方水患一事,若是有人肯提前认罪,交银可抵。”
此话一出,下方蠢蠢欲动。
但碍于两大皇女和几个尚书都在,没有人敢做出头鸟。
“没有吗?”
阿苡展开,证据开始朗读。
“ 京府通判杜青,月500两,信物芙蓉花令。”
杜青下意识摸了下腰下的玉,随后身子一僵。
抬头就见阿苡嗪着微笑看着自己。
杜青像泄了气一般恐慌的认命地坐在地上,在场的人内心焦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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