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两人相互更衣,缠绵的目光如绵腻的丝线拉扯着对方。
自方才听阿苡说“一起洗。”,顾以骞的脸就红得不成样子。
“殿下……”
阿苡脸贴着他的脸,炽热的呼吸相互交织。
她突然拦腰将人抱起来,顾以骞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
两人只穿单薄的里衣,入水之后布料尽湿,玲珑身形清晰可见。
刺激之余还带着些朦胧美感。
水汽腾腾将两人的脸蒸得通红水嫩。
四目相对,爱意在空中弥散。
“殿下……”顾以骞有些不舒服,男人向来比女人更敏感些。
但不能说只能娇滴滴的唤她。
阿苡被这娇软一声唤得心神荡漾,小腹滚烫。
一个没忍住将人重重抵在在木桶壁上。
“嘭——”
随后凑了上去,力道轻柔地给他擦拭,趁机吃了点斗夫。
啧啧有声伴随着忍耐痛苦得嘤咛,还有动作伴随得浴桶中的水声,在卧室之中回荡。
……
一直到水冷了,阿苡才将人抱出来。
胡乱擦了擦两人身上的水,抱着娇羞难耐的顾以骞转移到了大床之上。
她看着顾以骞,指尖在其下轻转,声音危险而沙哑:“还误会我吗?”
“呜呜……不……”
顾以骞只是哭,哭得脸上都是泪。
阿苡低头吻了吻:“乖,我们继续。”
“唔。”
……
一夜到天亮,两人才重重睡了下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傍晚。
两人都是被饿醒的,昨晚闹脾气就没吃。
顾以骞的肚子咕咕直叫,阿苡轻笑一声。
“殿下!都怪你,还笑!”顾以骞捶她,嘟着嘴巴一脸嗔怪。
“不闹了,我吩咐人传膳。”
阿苡随意披了件外衣,对院外的侍女招招手。
采莲小碎步颠过去:“殿下,可是饿了?”
阿苡点点头,她记得昨夜这个满身灰的女侍。
“殿下稍等,我现在就去传膳。”
说完行了个礼便匆匆退下。
端饭进来的人换成了男侍。
阿苡还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多想,挥手让人下去。
“殿下,我为您和正君布菜吧?”男侍声音娇得发腻,更像掐着嗓子说话。
“不用,退下吧。”
“是。”男侍面色不变,行礼退了出去。
阿苡见似乎没什么不妥之处,也收起了莫名生起的戒备之心。
顾以骞趴在她腿上,百无聊赖玩着她的头发。
“起来,吃饭了骞儿。”
桌上的饭香味勾出两人的馋虫,肚子叫的更响了。
两人没继续腻歪,心思完全在饭上,许是饿急了,一口气将桌子上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吃完后,侍从进来收桌子都吃了一惊。
夜色袭来,两人手牵手在花园中散步。
还未到深秋,露水已经很重。
“殿下,你喜欢孩子吗?”
送子观音还在床头放着呢!
阿苡以为他着急要孩子,但他身体又不允许。
她立刻摇了摇头:“不喜欢。”
“我更喜欢和骞儿过二人世界。”
顾以骞心里喜滋滋的甜,面上却嗔怪:“殿下说什么呢?你是皇女,怎么能没有子嗣呢!”
“那么多皇女,自有人愿意为她们生。”
阿苡抬起两人紧紧相扣的手,宠溺望着他:“我们,只需要甜甜蜜蜜过好我们的日子。”
顾以骞沉溺在她的温柔之中,眼中似藏着银河般耀眼。
“那殿下就不想要吗?”
阿苡抿了抿嘴,似乎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不能在世上留孩子,是世上,不是小世界。
“骞儿喜欢孩子吗?”她侧过头问。
“不喜欢,我怕我教不好。”
顾以骞摇摇头,他有心理阴影。
阿苡骤然想到原主,“嗯。我就不好,父君管制我我却仍旧不学好。”
有的孩子能教好,有的孩子生来就是恶种。
“殿下不必自责,你已经改过了。”顾以骞安慰道。
阿苡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原主能在弥留之际忏悔,也不过是因为顾以骞太过美好。
见她不说话,顾以骞岔开话题。
“殿下听过一个案子吗?”他周身被悲伤缠绕。
“嗯?什么事?”阿苡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顾以骞冲她宽慰一笑,脸上血色却少得可怜。
随后讲道:“邻县有两个孩童打架,其中一个将人打死了。另一个孩子的生父以孩子还小求情,再外加打点,那孩子就被放了。”
“放了?一点事没有吗?”阿苡略微皱了皱眉。
顾以骞神色冰冷冲她摇了摇头。
“我见到另一个孩子生父在血淋淋的尸体前哭晕厥的场景。”他道。
“也看见了那孩子恶嘻嘻笑着冲尸体吐唾沫的行为。”
阿苡问:“那为何不惩罚那孩子母父?”
“不知道。”
“不过殿下……”
“这个孩子稍稍长大后不服管教,持刀杀害了母父,而这回他长大了,也没人再给他求情。”
阿苡舒坦了。
又问:“结果呢?”
“五马分尸。”顾以骞回。
呼……阿苡神色好多了,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
顾以骞长长吐出一口气,神色认真道:“殿下,我不要这样的孩子。”
“那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我以前……你是不是很怕我?”阿苡问他。
顾以骞道:“殿下也打死过人吗?”
“没有!我没有。”阿苡立马否认。
但原主可能是没来得及,反正不是好东西。
“不过骞儿,我也想起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案件。”阿苡道。
“殿下请讲。”
微风吹落桂花,凉凉飒飒却与两人讨论事情的氛围十分违和。
阿苡正声说道:“古有三子抢劫,随后将人打伤后,拖入菜园生瘗。”
顾以骞吓得躲进她怀中:“生瘗?天呐,好难受……”
阿苡抚着他后背,“别怕。”
随后继续说道:“此案有些许复杂,案件不明之处尚余,结果迟迟没有下来。”
“为何?岂非蓄意为之?”顾以骞颤抖着声音问,显然十分不解。
“确然。”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瞬:“那、他们是有仇?”
“没有。”
“他们是嫉妒他优秀?”
“不知道。”
“为什么呀?无仇无怨为何如此残忍!”顾以骞又怕又心疼。
“许是……”
“为了好玩吧。”阿苡沉默。
也许他们一次次攻击下,脑中闪过的就是他们尚且年幼,自有父母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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