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迅速调动了他的精锐部队,紧急前往城门进行防御。
然而,城门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城内的大营就突然爆发了哗变。
中下层的士兵们纷纷挥舞着武器,口中高喊着“冲破城门,迎接青阳县主的大军入城”的战斗口号,从内部发起了对城门的猛烈攻击。
面对士兵们的哗变和内部攻击,萧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急忙派遣他的亲卫队前去镇压这场叛乱。
然而,军中对青阳县主的向往和投奔的念头已经酝酿了多年,如今在青阳县主水军大举进攻的刺激下,这些士兵们看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愿意冒生命危险,也要抓住这个可能带领家人和战友一起投奔青阳县主的机会。
在这样的强烈愿望支持下,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被镇压?
士兵们的叛乱如野火般蔓延,中下层士兵的人数远远超过了他的亲卫队和上层精兵,他们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优势。
在最初一批勇敢的士兵揭竿而起后,越来越多的人被这种无畏的气氛所感染,他们纷纷拿起武器,加入了反抗朝廷的行列。
尽管朝廷的战船上装备了强大的轰天雷,对城内的守军形成了极大的压制,但内部的反抗势头强劲,不再是简单的军事压制所能制止的。
在内外夹击的情况下,原本固若金汤的临川堡在短短两天内就被攻破。
城内的巷战持续了数日,临川堡被彻底清洗了一遍,萧慎和他的儿子也未能逃脱,最终被俘。
尽管在战斗中牺牲了许多人,但在悲伤之中,依旧弥漫着一种喜庆的气氛。
所有的士兵们都知道,他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
他们终于成为了青阳县主的麾下,即将开始新的生活。
对于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士兵们,他们的灵魂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感到欣慰,因为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他们的同伴和家人将会享受到和平与繁荣。
不久之后,江面上的战斗也以青阳县主一方的胜利告终。
宣阳水军的大营失守,残兵败将们狼狈不堪地北上逃往京城。
“陛下……宣阳水军大营守将求见!”
大太监脸色苍白,急匆匆地来到夏皇面前,低声向夏皇禀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惊。
宣阳水军的守将亲自求见,这本身就意味着宣阳地区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宣阳是前线,特别是现在,正与妖女麾下的大军进行着紧张的战斗。
夏皇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示意大太监赶紧让守将进来。
谁都没想到,守将一瘸一拐的地进来,一身血污地跪在夏皇面前。
还未等夏皇开口,守将便泪如雨下,声音哽咽地报告着噩耗:
“陛下,宣阳府已经陷落,青阳县主的军队渡过了江面!”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夏皇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他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李季同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心头的怒火,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守将的衣领,脸色涨红,声音粗哑地质问道:
“胡说八道!宣阳府有二十万精锐之师,水陆并进,怎会如此轻易陷落!往昔沙国大军连宣阳的边角都摸不到,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失守!”
宣阳水军的主将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无奈:“殿下,临川堡的陆军背叛了我们,投向了青阳县主,敌军势大,我们力薄,实在是难以坚守啊......”
听到这些,夏皇也恢复了神智,脸色沉重地责问道:“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们为何不早点上报!”
宣阳的守将一时语塞,随后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们派出了多路人马,但都在等待朝廷的命令时遭遇了溃败......”
显然,朝廷从未接收到他们的紧急军情,那些信使在途中被人拦截了。
现在追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事实是,朝廷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失去了最后的逃生通道!
“滚!”
夏皇愤怒地吼道。
守将和大太监立刻低头退出大殿,只有受到沉重打击的李季同还站在原地。
“都给我滚出去!”夏皇再次吼道,李季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大殿内只剩下夏皇一人,他面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和绝望。
他试图伸手拿起茶盏,喝口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但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无法稳定地握住茶杯。
杯中的水因此不断地溢出,洒在面前的御案上,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
他的心思完全被当前的局势所占据。
宣阳的陆军竟然如此轻易地背叛,燕山关的守军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一旦燕山关失守,妖女只需六七天就能兵临京城。
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夏皇就不禁浑身发冷,恐惧不已。
如今,唯一受妖女影响较小的三十万大军目前正位于青阳府南边的泰阳府,与妖女的军队对峙,但由于距离较远,根本无法及时支援京城。
燕山关的守军已经不可靠,而京城的禁军也因畏惧妖女而不敢轻易出战,这使得他手头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抵挡妖女大军的进攻。
更糟糕的是,即使能够勉强守住京城,他所有的退路也都已经被封死,无论是撤退还是逃窜,都已经没有了可能。
夏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他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路可逃,无地可退。
——
宣阳的水军守将带着一大帮残兵败将逃进京城,那场面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这守将一进宫去见夏皇,那些权贵们就赶紧去找他手下的兵,想打听点内幕消息。
所以,他们几乎是和夏皇同时知道的宣阳陷落的事情。
这一下,那些权贵们也开始慌了,他们本来还打算观望一阵,看看燕山关的防守战打得怎么样,再决定要不要派人去跟青阳县主示好。
谁能想到,就在大家都盯着燕山关的时候,青阳县主竟然出其不意,像闪电一样突破了宣阳的水陆防线,这可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这就意味着青阳县主的军队即使不通过燕山关,也能够直接对京城形成南北夹击的态势。
青阳县主没有给他们任何犹豫不决的时间,直接用一记重拳,就决定了整场战争的胜负。
现在这种局面,即使他们想要投降,也不会在青阳县主那里得到太多的重视。
他们想要保护的利益现在看来很难保住了。但是,如果不投降,难道要一直与青阳县主对抗下去,最终成为战场上的牺牲品吗?
许多京城权贵家庭的主事人急忙下令:“快!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派人去见青阳县主!”
或许仅仅这样做似乎还不够,他们想要在青阳县主那里获得一席之地,还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立下一些功勋才行。
在这种紧迫的形势下,他们还能拿什么去讨好青阳县主,以此换取自己的地位呢?
许多世家大族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同时,处于极度恐慌的夏皇也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自保。
在一团混乱的思绪中,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分江而治!
“立刻把曹丞相叫来见朕!”
夏皇急切地命令道。
曹丞相以其擅长谈判而闻名,当初联军兵临城下,夏国处境极为不利,也是他通过不断的交涉,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夏国的损失。
现在,夏皇急需他的智谋和谈判技巧来处理宣阳的危机。
曹丞相很快就被召入宫中,一进殿就听到夏皇急切的声音:“曹爱卿,宣阳出事了......”
这两年间,曹丞相遭受了夏皇的冷落与压制,他的身心俱疲,原本乌黑的头发如今已斑白,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他数十年来忠诚辅佐的君主,如今权势已衰,仿佛失去了灵魂般,他也随之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此刻,他不再有心思去欺瞒或敷衍了事。
“陛下,我已经听说了。”
夏皇闻言立刻紧锁眉头:“消息是从何而来?”
他一直对权贵们私下探听关于那位妖女的消息感到厌恶。
“陛下,这些细枝末节还值得追究吗?整个京城的人都已经对这件事有所耳闻了。”曹丞相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夏皇愣了愣神,意识到曹丞相所言非虚,当前的形势确实紧迫,不应在这种小事上纠缠不清。
“你说得对,曹爱卿,朕今日召见你,是有一件要事相商,朕希望你能代表朕与青阳县主商讨分江治理的事宜。”
夏皇记得,曹丞相曾对分江治理的主张表示过支持。
可曹丞相听后,却不禁深深叹息:“陛下,现在再去商讨此事,只怕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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