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我没有的呢。要说有,也都是那两个老小孩出的主意,我是他们捡来的孩子,我不得不听他们的话。”鲁欢满腹委屈。朱獾大骂鲁欢:“你没有?你是他们捡来的不得不听他们的话?鲁欢,我告诉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蓝玉柳面前你演戏确实演得挺好,不愧为欢欢喜喜哭哭啼啼你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我没有,真的没有。”鲁欢急得差点哭出来。

朱獾不依不饶,继续大骂鲁欢:“你没有?鲁欢,你一定要我点穿吗?你自己的身世你自己其实早已清楚,你并不是鲁伯捡来,而是鲁伯亲生,王眼镜是你的亲哥哥,蓝玉柳的那个亲弟弟就是王眼镜所扮,你们兄妹两个一唱一和这双簧演得还真不错,他真鲁伯怕是欠你们这对兄妹一人一个小金人吧?”

“你?你、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鲁欢满面通红,不敢正眼看朱獾。

朱獾朝厅堂外大喊:“给我进来,否则永远别想再迈进老宅半步。”

“来啦来啦。”王眼镜忙不迭走进厅堂走到朱獾面前。

朱獾的手一指王眼镜,问:“鲁喜,是不是我不喊你,你就打算永远做一个鬼?一个背后在老宅捣鬼的鬼?”

“不不不,我不是鬼,我从没有在老宅捣鬼。”王眼镜急急辩解,他的真实名字叫鲁喜,为鲁伯的儿子。

朱獾不屑道:“你以为你自己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其实你是人不人鬼不鬼,阴不阴阳不阳,所以,我懒得多理你。当然,这全拜你那执念颇深的老父亲所赐。”

“我、我、我……”“这、这、这……”王眼镜和鲁伯全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朱獾转过头招呼蛋儿:“过来,我给你解释这些天来发生的那些事情。”

“姐,你都知道?他们都告诉你了吗?”蛋儿走到朱獾身边。

朱獾爱怜地抚摸着蛋儿的小脑袋,哽咽着对他说:“他们不可能告诉我,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联手策划,只有我被他们蒙在鼓里,当然也包括你,所以以后还是我们两个一起在老宅过日子。”

“姐,蛋儿永远和你在一起。蛋儿不想知道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蛋儿只想安安静静地和你在老宅过日子。”蛋儿伸出小手替朱獾抹去眼角的泪滴。

朱獾脸上露出微笑,虽然这笑很苦涩,但毕竟是笑,她笑着对蛋儿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他们一起谋划设套引朱扇子、蓝玉柳钻套,目的就是想找到老宅主屋主人藏宝贝的宝库,而我和你只是被他们当枪使,他们眼中你只是没有蛋蛋的蛋儿,我只是一个没头没脑的獾八仙。”

“姐,他们多少也算是老宅主屋的主人,怎么会不知道宝贝藏在哪里呢?”蛋儿故意这样问朱獾。

朱獾笑着回答:“因为他们这主人做得不合格,所以太祖奶奶不会告诉他们宝贝到底藏在哪里?”

“嗯,我知道了。”蛋儿点头。

朱獾伸出手刮了一下蛋儿的小鼻梁笑道:“真的知道了吗?你怕是最想知道的还没知道吧?姐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就是太平塘水为什么会突然‘噗噗噗’地沸腾?会冒出浓烟?那是因为有人故意搅动太平塘的淤泥,释放出沼气,沼气燃烧,自然塘水就会沸腾,沸腾产生大量的水蒸气,看上去像浓烟。”

“哦,原来是这样,那柳树精的那个包包是怎么回事?朱扇子和黄鼠狼、黄豆酱、黄秋葵还有田家父子、独臂、跷脚等跳下去怎么会没有死?”蛋儿一口气问朱獾。

朱獾回答:“柳树精的那个大布包里包的本来是剧毒药粉,她想要趁太平塘水沸腾的时候毒死所有的生命。但这个包早被鲁家的人调换,换成了干粉。干粉能灭火,尤其是沼气产生的火。所以那个包包掉进太平塘后,太平塘的水不再沸腾,浓烟自然也就消失。至于朱扇子他们为什么跌入太平塘后没有被滚烫的沸水烫死?是因为鲁家的人在太平塘底下早设计好机关,他们一跌入塘里,直接进了一个洞窟,这个洞窟就是箭柳门以为的蓝玉藏匿宝贝的宝库。”

“嗯,原来是这样,那后来菜园露天粪缸下面的那个洞窟到底是不是老宅主屋主人的宝库呢?”蛋儿接着问朱獾。

朱獾回答:“不是,那只是箭柳门的一个藏宝洞,他们计划把这个藏宝洞和蓝玉的宝库连在一起,既省去运输的麻烦,又可以全部占为己有。不过这些全被鲁家小子打入箭柳门后所获悉,被鲁家老头设计给破坏。”

“姐,那这鲁家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蛋儿完全无视鲁伯、鲁欢和王眼镜的存在,无邪地问朱獾。朱獾同样无视鲁伯、鲁欢和王眼镜的存在,直率地回答:“说他们好就是好,说他们坏就是坏,好是因为他们保护了老宅,坏是因为他们想要据那些宝贝为己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一点也不错,包括我的爹和娘,嘻嘻。”蛋儿笑得无邪。

朱獾笑得更无邪:“不义之财不可取,贪婪之心不可有。贪不义之财易毁,信不忠之人多祸。蛋儿,我们去吃晚饭,朱胖子烧好大席了呢。”

“好!”蛋儿跟在朱獾后面蹦蹦跳跳来到大樟树下。

黄花菜早已吃得嘴流油肚滚圆,见朱獾带蛋儿过去,一边啃猪蹄子一边过来拥抱朱獾,朱獾忙躲到一边,问:“乡邻们呢?”

“还在山上劳作呢。”黄花菜嘟嘟囔囔回答,她已经啃完手上的猪蹄,一双油腻腻的胖手又朝朱獾揽过来,朱獾只得任由她抱住自己,问:“对面筑路工棚里的人全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一个不拉全回来了。”黄花菜一张油腻腻的大嘴贴在朱獾的耳边回答。

朱獾想呕吐,但极力忍住,问黄花菜:“你怎么知道他们一个不落全回来了啊?”

“那个红色安全帽向我报告的呀。”黄花菜一脸傲娇。

朱獾皱眉:“哪个红色安全帽向你报告?他为什么要向你报告?他的报告可以相信吗?”

“当然可以相信,因为我现在是他的主子。”黄花菜松开朱獾,双手叉腰,目空一切。

朱獾问:“是不是你妹妹把她的产业全权委托给了你?”

“仙子就是仙子,一点就通。”黄花菜伸出大手拍了拍朱獾的肩膀。

朱獾赔笑道:“那以后烦请花菜姐多多关照小妹,小妹一定让我天上的爹天上的娘多多派天兵天将送玉液琼浆和龙肝凤髓下来给花菜姐喝给花菜姐吃。”

“那感情好,好的呢。”黄花菜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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