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活交给我,你把药喝了。”

云桂一将手里的药放木桌上,快步走去接过林清河的手里的木桶。

林清河没办法,只能重新坐下,拿起木桌上放着的针线做宝宝的衣裳。

楚倾城三天两头地就往云桂一家里跑,吃了几次闭门羹都忍了下来,这会给他找到了机会继续往院子里钻。

“你怎么又来了。”云桂一说话的语气冷的掉冰渣,沈县令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她托村里人也帮忙在外打听,也是没有激起任何水花。

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把人带回来。

“清河都没有赶我走,我凭什么不能来。”

楚倾城算是看出来了,云桂一真的很宝贝这个林清河,林清河就是她的软肋。

他已经给楚欣去了密信,如果这个云桂一是个难啃的硬骨头,那他就让皇姐将林清河抓起来…

——

楚欣接到楚倾城的密信,关注力最先放在了沈志派人去大梁村学种地这事上。

“司农部的事怎么不见你们来报?”

楚欣没想到吴江被派去大梁村,下面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的,这可不得了!

“属下知错,司农部近日无任何出众之地,也未有书信传来。”侍卫紧张地单膝跪地,她是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况且这司农部平时除了种田种地,是一点也不参与国家大事,相当于底层的存在,甚至不被朝廷看重,她们又哪里会花精力看着呢。

楚欣皱眉,想不通楚婉宁这是何意?

她不将心思放在朝廷,仕途,军营之上,反而分心到司农部去了,搞的什么名堂?!

“你说她们在搞什么鬼?”楚欣望着坐在一旁与自己下棋的女子,企图让这好友猜猜。

陆流是楚欣的座上宾,亦是她多年的好友兼军师,“你这大姐成长的蛮快嘛,都不像从前那般榆木了。”

“我是让你帮我的,不是让你夸她的。”楚欣手中执起白棋,重重落在棋盘之上。

“聪明如你,真就没有参透?”陆流似笑非笑,黑子落下吞掉了楚欣落下的白子,而后笑的肆意。

“你若不是忘了,从工户两部开始,你便输了半子。”陆流没有说透,留下一半意思让楚欣解读。

楚欣似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楚欣丈母娘手握重兵,她父亲的势力在朝堂之上根基稳固,科考举子尽收靡下…

这些势力都握在楚欣手里,唯独对农事、百姓…没有半点着重。

楚婉宁这是想从中得利,利用小官小民的力量与之抗衡。

“不对,皆是蝼蚁,如何破局?”楚欣依旧看不清这些小官小民,她们根本斗不过皇亲国戚。

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随随便便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都能让这些蝼蚁永世不得翻身,如何斗得过她?

“你下棋不专心,输了。”陆流放下手中黑子,起手定输赢,一子落下,楚欣满盘皆输。

楚欣眸光闪动,这棋盘是她精心布下的局,陆流说破就破,她心有余悸,终于愿意直视楚婉宁的打算。

“蛇打七寸,就看是你快,还是她快。”

楚欣听着陆流的点拨,明白她心中所想。

既然楚婉宁要收买人心,要发展农事,那她跟着做不就行了?

只要将这些蝼蚁都归到自己麾下,还怕楚婉宁翻出浪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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