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兴办学堂吗，怎么不大肆宣扬？”陆流提醒道。
楚欣一时没明白陆流的话里有话，疑惑地看着，“若是被母皇知晓，你可知后果？”
“你偷偷摸摸地办学堂，被知晓才会惹麻烦。”
陆流无语地看了眼楚欣，明明和她做了多年好友，手段和脑子都比楚婉宁好使，怎么就想不明白？
“你打着女帝仁慈的名义，大肆兴办学堂，以彰显皇恩浩荡，天下学子不都敬仰女帝敬仰你吗？”
这样女帝就不能发难楚欣，否则就是寒了天下学子的心。
女帝不是第一次被她们放在明面上烤了，她们仗着自己人多，做了许多先斩后奏的事情，女帝若是发难，就会有朝臣出面求情，所以她们才这样肆无忌惮。
“有了明面上的幌子，私底下再做事，会更隐蔽。”
有了陆流的提醒，楚欣眼神亮了亮。
陆流见楚欣开了窍，这才有心思关心别的，“那云桂一是何人？”
“就一介农妇，还是个走商。”
楚欣虽然佩服云桂一的才智，但对于她的身份依旧不屑，说出的话里满是轻蔑。
陆流接过楚倾城寄来的密信，细细阅读，原本舒展的眉头紧锁一起。
她翻动到第二面，纸上赫然出现林清河的画像。
只一眼，陆流激动地手都在抖。
楚欣见她有异常，抬眼看去，只是一名男子的画像，不明陆流在激动什么。
“怎么？陆大小姐也喜欢这样平平无奇的男人？”
陆流将画卷平铺在案上，让楚欣仔细看，“你可还记得林家主的相貌？”
楚欣当时还小，只有十一二岁，哪里能记得清楚？
但被陆流这么一提醒，楚欣莫名觉得林清河眼熟。
“快，派人去查！”
楚欣连忙吩咐侍卫，她此刻也跟着陆流激动的颤抖，万万没想到父亲查了十年的人就要在这不经意间浮出水面。
“这事我要告诉父亲。”
楚欣正想出门，陆流忙拉住楚欣，摇了摇头。
“你先将此人身份查证，若是林家之子留着还有用，这么早被知晓身份恐怕会乱了计划。”
陆流想的周到，华妃一心想灭了林家满门，否则也不会整整十年紧追着不放。
若是这么早被华妃知晓，那云桂一就没有软肋了，虽然是一介布衣，碾死她如同碾死一个蚂蚁。
但陆流凡事都会给自己留一线，哪怕楚欣是自己的好友，若是到了最后，她为了活命，说不定就会出现在大皇女的阵营。
楚欣觉得陆流说的有道理，便点头应下，“好。”
——
林清河安心地在家养胎，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依旧沉浸在云桂一的温柔乡中。
自从他怀上之后，云桂一再没像之前那样走南闯北，反而是留在大梁村花更多的时间陪他。
还会对着肚子里的胎儿说话，那模样将林清河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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