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梅君鹤只有高鼻梁与身高一样的男人颓坐在地,身上的小孔星罗棋布,流出黑红的血,已然没了气息。

远处那个邪修,嚯~更惨,尸骨无存!

我慢悠悠地御剑飞行回长安驿馆,刚从窗户进去就听到一声惊呼——

“谁?!”许闹刚从卫浴间出来,被半空飞来的黑影吓得不轻,手里在衣架取下的内衣就掉到地上,“卧槽!”

我愣在原地,难怪秦帅会自责到哭,难怪许闹被抢救了四个小时,难怪她的抑郁症好不了。

许闹除了小臂与小腿没有一处好地方,尤其是胸部、小腹和大腿,伤疤一道挨一道纵横交错,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长、有的短,形状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伤的很深。

只一眼,我都能想到当年秦帅看见的场景冲击力有多大,最好的朋友,浑身血肉外翻,最后子宫受伤大出血。

“不行,我得去阎王殿要鬼,不然如何泄我心头之恨!”我气冲冲的就想走,“闹闹你等着,我让渣滓再死一遍!”

许闹一把扯过桌子上刚放下的浴巾包在身上:“你不是去看戏吗?”

“夜灯……”不等我回她,就听见哽咽的男低音如平地一道炸雷在整个客房响起,接着是起身坐上轮椅的动静,“夜灯……”

许闹护住浴巾钻进卫浴间关上门,过程一气呵成:“你不是昏迷了吗?微露不是说两个小时才能醒吗?”

梅君鹤祭出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套路:“是这位姑娘动静太大,我被她吵醒了。”

我这个暴脾气:“你小子卸磨杀驴啊!”

许闹嘟囔了一句:“我就是觉得去浴池单间要十八,这儿刚好免费,你们一个昏迷一个看戏,没想那么多……”

梅君鹤从旅行包里找出一件白衬衣,捡起地上染了水渍的内衣:“夜灯,我的衣服是洗过的,你换上,我把灯全部关掉,你就可以出来了。”

视野一片黑暗,路灯被挡在窗帘外,只有缝隙处透过一抹暗黄,如岁月留下永久的烙印,在伤处隐隐作痛般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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