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也不知多久,小婴儿终于睡了,女人揉了揉胳膊,酸疼的不行。
窑洞外,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见女人出来,他急忙问:“柳姨,我侄子怎么样了?”
“他喝了一点米汤,已经睡了,”女人摸了摸男孩的头,“小森,你替柳姨看一会,柳姨去一趟牧场商店。”
男孩小森掏出三块钱,道:“柳姨,我爹说,不能再让你为我家破费了。”
女人犹豫了一下,接过钱。
钱是有了,商店却没有女人需要的东西。
店里的售货员认识女人:“柳姐,咱们这好久没有孩子出生了,哪里来的奶粉,要不这样吧,我家还有半罐麦乳精,你先拿着给孩子。”
女人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她知道,孩子太小,还是喝奶粉最合适,可是没有奶粉,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至少,麦乳精比米汤要好。
麦乳精还有大半罐,售货员收了一块钱。
女人拿着麦乳精回家,小婴儿又饿醒了,许是麦乳精的味道还不错,小婴儿多吃了几口。
女人松了口气,男孩小森也松了口气。
“小森,你家里怎么样了?”女人问。
小森小脸一垮:“二嫂死了,二哥要摔死小侄子,被我爹揍了一顿。”
“我妈送二嫂去职工医院的时候摔了一跤,柳叔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
“现在家里,正在办二嫂的丧事。”
女人点了点头:“你回去问问你爹,给你小侄子取个什么名字。”
小森爬起来就跑了出去。
女人家离小森家有些远,女人关好窑洞门,看着睡着的小婴儿,想了想,拿出几件破烂的衣裳······
湟中站
温书和柳凌一出火车站,就看到一辆军绿色的小型皮卡停在那,旁边有两人正在吸烟,像是在等人。
“我去问问,”温书道,“应该是大哥说的来接我们得人。”
柳凌点了点头,接过温书手里的行李。
没等温书过去,那两个人就扔下烟迈着大步走过来:“是京市来的温家小兄弟吧,哈哈······”
一听声音,就知道说话这人性子很爽朗。
温书伸手道:“我是温书,两位大哥贵姓?”
“我叫张镇北,”此人正是刚才说话那人,不仅个人高大,劲也大,手上的厚茧硌的温书手疼。
“我是俞远,”另一人身材削瘦,戴着眼镜,身上颇有些书卷气。
“走走走,先上车,路上累了吧,”张镇北拎起温书和柳凌两人行李放到车上,打开车门把两人推上车,他本想开车的,俞远把钥匙抢了过去。
“温小弟年纪还小,我可不想被大哥从京市赶过来揍一顿。”
想想自己的驾驶技术,张镇北挠了挠头,上了副驾驶。
见温书有些疑惑,张镇北有些尴尬道:“哈哈···我这技术,不如老俞。”
俞远瞥了他一眼。
从湟中站出发,开车走了好几个小时,温书都睡了好几觉了,才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到了。”
下了车,看着周围的环境没有温大哥口中说的那么差,温书和柳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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