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微微仰着脸,像是在笑,等刘正点头后,苍蓝笑得更开心了,转身往后院跑去。

孙廉微微皱起眉,往常总听说爹爹身边的刘正不近女色,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走到小片竹林旁边的时候,恰好刘正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还未消。

“刘侍卫这是有喜事?”

刘正飞快敛下面上的喜色,往前躬身:“大少爷。”

“是有喜事,不过此时事还未成,所以不好声张。”

“那就,”孙廉微微顿了顿,还是祝福道:“预祝刘侍卫成功。”

往前走了几步,孙廉回过身,刘正正提起下摆一侧往台阶上走,他若有所思,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

回到朝晖院,张成看见孙廉回来,小跑着迎上来:“大少爷,该收拾的东西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还有些东西因在里屋,大少奶奶在里头,所以便没收拾。”

“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少爷,”张成注意到孙廉有些心不在焉,“适才大少奶奶来寻您,说是想问问午饭要用些什么——”

“张成,”孙廉也不知为何,适才苍蓝和刘正的谈话场景一直在他的心头萦绕不去,“府中最近可有说要办什么喜事?”

“喜事?”张成觉得莫名,摇摇头,“不曾听闻,不过或许也是有的,大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无事,午饭让小厨房的人随意做做就好,没什么好讲究的。”

“是。”张成得了吩咐,就去了朱颜那。

——

刘正从老爷那请了半天的假,他要去寻媒婆。

乾州的媒婆多,有名气的用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有名气的媒婆贵,刘正出不起价。他要去寻的是一位姓俞的媒婆。

四方巷的巷子尽头住着一位姓俞的小娘子,年纪轻,长得一副圆脸,笑起来脸颊两侧会起两个小梨涡,是个温婉样。可她要是一张口说话,绝对能把人惊掉下巴——言语泼辣,口才了得,就是惯常会叫骂的男子都抵不过她一人。

俞娘子做的媒,就没有失败的。只不过,甚少有人会来请她。

原因很简单。俞娘子成婚没几日,夫君就因同人下海经商翻船而身故,尸骨无存。新婚床都没热乎几天,人就没了,照理来说,俞娘子总要伤心闭门不出一阵。

可天一亮,俞娘子就开了门,脸上笑意吟吟的,出门到处询问可有地方要雇人做工的。

有人瞧俞娘子可怜,就雇她做些活计。

俞娘子做事认真且努力而且从不随意加价,很是得雇主的喜欢。时间一长,就招来了一些人的嫉恨。

一夜之间,流言蜚语四起,先是说俞娘子手脚不干净,后来渐渐演变成俞娘子克夫后到处勾搭人。

谣言越传越离谱,传得也越来越有颜色,即便一开始没人信,可渐渐的也就有人信了。

没过多久,俞娘子做工就做不下去了,只能呆在家里。

再后来,俞娘子机缘巧合之下经人指点做了牵线拉媒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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