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一把拿过来,怜惜地吹了吹花瓣上的土,傲娇哼了声,斜着看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贺景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她刚才娇俏的样子。

洗澡洗到一半,突发奇想拿起旁边粉色精致的瓶子。

这是沐浴露,他从来不用,一股子腻人的香味,女人用的正好,男人用了,总感觉娘们兮兮的。

不过一会儿去赔罪,没准看在香香的味道上,夭夭会放他一马。

说干就干,挤出一大坨沐浴露,狠狠心直接抹在胸口。

为了能抹的更均匀,他直接从桶里站起来。

桶比腿短一些,男人站起来,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上上下下都仔仔细细涂抹了个遍。

最后抬胳膊闻了闻,香的他皱了皱眉。

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柳夭夭拿着花转了个方向。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长长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被烛光染成黄色,白嫩的手拿着娇艳的花朵轻轻拨弄,似妖似仙。

莫名感觉,这只手比花更适合捧在手里把玩。

贺景行深吸一口气,把心头躁动的想法压下去。

同样伸手去碰那束花。

柳夭夭动作一停,随即把花往自己这边靠了靠,没搭理他。

差一点就把她喜欢的紫花弄坏了,还摸。

真生气了?

贺景行偷偷地看着她的脸,没什么表情,眼神都没看他一眼。

扫了扫周边,安安那小子呼呼睡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爱睡。

一天天的,啥也指不上。

突然,他胳膊慢慢动了动,接触到睡觉的小崽。

晃一晃,没动静。

再晃一晃,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哇的一声。

安安醒了。

迅速收回胳膊,看了她一眼不经意地哎呦一声,“竟然醒了。”

柳夭夭顾不上跟他别扭,担忧地蹙了蹙眉,“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你别担心,我看看。”

“你摸摸安安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被养的好,这么长时间孩子一次病都没生过。

但现在天气慢慢转凉了,一不注意,孩子就可能生病。

贺景行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他漫不经心地摸了摸。

“算了,你体温高,还是我来摸。”

不放心他,柳夭夭直接过去亲自摸了摸,才放下心来,“没事。”

看见熟悉的喜欢的家人,哭声才慢慢小了。

但眼里依旧含着一泡泪,不时咧开小嘴哭一声。

看起来有点可怜。

哭了一会儿,小家伙吸着嘴唇,眼睛一耷拉一耷拉的,看起来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没睡够怎么醒了?”她疑惑地摸了摸安安小手。

看着小家伙湿润的眼睫毛,贺景行掩下心虚,道:“做噩梦了吧。”

可能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之情,贺景行抱着崽崽下炕边颠边走,不一会儿,又把人颠着了。

哄完小的哄大的,但都是他做的孽。

“姐姐,我错了。”

柳夭夭翻了个白眼,一道歉就叫姐姐,没用。

她坐直身子一指他,“你别以为……”

下一瞬,被惊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又来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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