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老头衫,修长的脖子和精壮的胳膊裸露着。

流畅的身形像豹子一样不管不顾地朝她弓身而下。

鼻尖相对,几乎是被迫着仰倒在炕上。

还没来得及指责控诉,就见那能看到条条筋脉的脖子越凑越近。

“我香吗?”

“什,什么?”她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用了沐浴露,香吗?”

随着他的话落,鼻子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吸了吸,熟悉的玫瑰香味填了满腔。

反应过来后脸上一热,面子上过不去直接转头。

“不香,臭男人一个,离我远点儿。”

臭男人低低笑出声,“是吗,那我这个臭男人就要闻一闻香香的人了。”

柳夭夭蜷腿抵住他压下来的身体,明亮的杏眼瞪圆,“你敢,你再敢惹我,小心我咬死你。”

怕真把人惹毛了,贺景行可不敢硬来。

他抬起两只胳膊,讨饶,“不敢了不敢了,还请夭夭小姐饶了我这次。”

演的还挺像。

柳夭夭憋住笑,强强忍着才让自己保持住严肃的表情。

“那你还不起?”

“这就起这就起。”

一得到自由,柳夭夭迅速从炕上起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笑,又不敢笑出声,身子一抖一抖的。

到了厨房,才敢小小的笑出声。

用女生沐浴露,低声下气讨饶,服了他,真是啥都好意思做。

闹腾了半天,晚饭的时间明显推迟,吃的时候都快七点了。

同样是三道菜,两荤一素,一道蒜蓉炒虾,一道红烧排骨,还有一道凉拌野菜。

原来还有一道汤的,但自从流鼻血事件发生后,汤被取消了。

平日吃饭,都是两人说说笑笑加上敦敦那个小黑狗的叫声。

今天不同寻常,由于家里的女主人被惹怒了,此刻的进食环境一片安静。

就连敦敦,都老老实实趴在女主人脚边,安静吃着香喷喷的肉丝。

突然,一块骨头少肉多的排骨出现在碗里。

柳夭夭抬眼,贺景行露出一个乖巧讨好的笑容,仔细看还能看见左边脸上的小酒窝。

“多吃点,这些天是不是太累了,感觉都瘦了。”

在他的笑容下,柳夭夭翻了个白眼,装,又在装,谁不知道谁呀,明明是巨狼还非得装小白兔。

“昨天刚称了一下,胖了。”

失算。

他懊恼地夹了一筷子菜,也没看清夹的什么,直到放进嘴里才知道是绿油油的野菜。

滚了滚喉咙,粒粒皆辛苦,还都是夭夭亲手做的,他不敢也不舍得吐出来,随便嚼了两口赶紧咽了进去。

柳夭夭看他难受的样子气才顺了点。

以后再敢惹她生气,就顿顿吃野菜,别想见到一块肉。

“剩下的野菜你都吃了吧,就这点儿,也不好剩下。”

“好。”

贺景行看着离他最近的盘子,嘴角露出苦笑。

真是精准拿捏。

柳夭夭开心了,也不管他如何,哼着歌,去整理野花。

小黑狗摇晃着圆溜溜细长的小尾巴,一下一下地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

一束束的野花,堆积了一堆,都变成了干花,但又不舍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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